威慑之下,三个人一开始都一问三不知,拼命撇清自己,无论杨氏身上的胎记还是刘大力的身契,都不承认和自己有关。</p>
直到红姨娘步步紧逼的追问,杨氏自己无法解释,金士钊怒气越来越盛时,牛妈妈忽然回过神来,大声喊着,“大人,是老奴的错,有天晚上多吃了一碗酒,晕乎乎说露了嘴,把夫人身上的胎记说了出来,被那刘大力听了去。夫人的肚兜丢好了好久,也是也被刘大力拣去了。刘大力拿着夫人的肚兜来威胁老奴,老奴怕毁了夫人名声,只能给他银子,连同他的身契都给了他,让他快滚。外面传的那些污秽事都是没影的,夫人是冤枉的。大人,你要罚就罚老奴,不要误会夫人。”</p>
她砰砰磕头如捣蒜,极力维护杨氏的样子,让旁边青禾以及宋妈妈拍马难及。</p>
杨氏心里一松,紧接着又是生气,“牛妈妈,亏我一向信任你,你就出这么大纰漏,这回连我也保不住你了。老爷,要打要杀,都由你……”</p>
话没说完,金士钊一个耳光甩过来,呼得她脑瓜子嗡嗡的,不知今夕何夕。</p>
红姨娘讽刺的道:“真不愧是姐姐身边第一心腹的人,能替姐姐扛这样的罪。这府里谁不知道,牛妈妈是不能吃酒的,一沾就晕死过去。妹妹来的晚都知道,姐姐你身边的人,你假装不知道就算了,还以为全府都是傻子吗?”</p>
牛妈妈浑身颤抖,惶恐不安,盯着脚尖不知如何是好。</p>
杨氏回过神来,是牛妈妈想要把事揽到自己身上,露馅了。</p>
“这,老爷,不是我指使牛妈妈……”</p>
“你当然不用指使,她自会替你顶罪。”</p>
金士钊咬着后槽牙道:“来人,把夫人关起来。”</p>
看他气得不轻,红姨娘上前替他抚胸口,轻轻柔柔的道:“老爷,依妾身说,不如和大少爷滴血验亲吧,子嗣血脉的事马虎不得。”</p>
金士钊还是犹豫,儿子亲不亲,他从未怀疑过。</p>
杨氏哭嚎道:“老爷,耀阳就是你亲生的啊!外面传的那些,是我和你啊!我跟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姑娘。”</p>
金士钊心情烦躁,这几天虽然被流言困扰,到处在传他的风流韵事。但男人嘛,厚厚脸皮就过去了,受到的影响没有女人大。</p>
杨氏因为这事被人耻笑,多日不敢出门,但那是跟自己啊,旁人苛责她,自己怎能也如此?</p>
红姨娘哼了一声,“好像谁跟老爷的时候不是清白身一样。只不过我是进了门才跟老爷圆房的,姐姐你呢?你可是进门之前就勾搭了老爷,做了那羞耻之事,这放在村里,可是要被沉塘的。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勾引男人,证明姐姐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p>
金士钊皱眉低喝,“好了,别说了。”</p>
红姨娘快言快语,并不停止,“怎么不说?姐姐她性子就是如此,谁知道除了老爷你,还有没有别的男人……”</p>
杨氏眸孔猛缩,尖声道:“红姨娘,难道你就是本分人吗?自你进了府,使尽各种狐媚手段缠住老爷,府里谁不知道你骚?上个月你和老爷在正院东厢房白日宣淫,隔壁屋里床上还躺着容氏,你都叫得那么大声,两边府里下人都听见了。你有什么脸说别人?”</p>
红姨娘媚声反驳,“我叫得大声,是因为老爷雄风威武,抵受不住。你不叫,自然是对老爷不满意。都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姐姐饥渴难耐,想找年轻力壮的,可不就看上了刘大力。”</p>
金士钊闭了闭眼,仔细回忆,他和杨氏多少年没亲热了?在往前推,杨氏多少年没叫了?难道她真觉得自己不行了,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