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捕快下意识倒退，不敢接触有可能传染天花的母牛。</p>
苏宸低下头，查看母牛的腹部处，果然出现了一些红疹血泡，显然母牛真的感染了天花，那么房间内隔离的彭知府和几位捕快差役，体内也都有瘟疫病毒了。</p>
文书王迁、典吏吴仲、捕头卢晋等人，纷纷吓到退开几步，生怕被感染了。</p>
“大伙不要紧张惊慌，虽然母牛的确染了天花，但是牛天花毒性弱，对人体益处大于害处。”苏宸说完，弯身伸手去挤着母腹部的血泡，提取一些牛痘毒液出来。</p>
众人看着苏宸的所作所为，都一些不知所措了。</p>
半晌，苏宸收集好了牛痘毒液，起身道：“王兄，需要找一些人种入牛痘，来测试效果。”</p>
王迁有些紧张道：“要把这些传染给人身上吗？”</p>
苏宸点头道：“不错，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是否有效。”</p>
典吏吴仲提议道：“地牢内还有一些囚犯，比如抓出一批人进行测试如何？”</p>
苏宸摇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囚犯也是人！算了，我第一个尝试，大家如果信得过在下，愿意试的就照做，一旦实验成功，便能够终生不怕天花了。”</p>
说完，苏宸用小刀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出现了流血伤口，然后滴上了几滴牛痘毒液，这样能够让自己感染牛痘毒素了。</p>
其他人见状，都觉得苏公子简直疯了。</p>
以前觉得“破腹救人”是一个奇迹，那么现在自己感染母牛天花，就是一种荒诞！</p>
同样的惊世骇俗，难以理喻！</p>
“他救过姚捕头，我信得过苏公子！”一位姚捕头的好兄弟站出来，名为秦冬，他选择相信苏宸，效仿他也划破一个伤口，滴入牛痘毒液。</p>
有人牵头，陆续有几个捕快站出来照着做了。</p>
在许多人眼中，这几个人就相当于死士一般，已经看淡生死，可以不要命了。</p>
苏宸对着几位捕快微微一笑道：“接下来几日，可能会出现发热、起痘的情况，但症状会比天花轻很多，等身体自然退热之后，就算接种牛痘成功，从此不用在害怕天花了，哪怕跟天花患者近距离接触，也不会再得这个疾病。”</p>
秦冬等人点头，他们不懂这些，但是能够看得明白，连苏大才子都以身涉险，若是真有问题，人家会如此做傻事吗？</p>
苏宸又道：“为了不传染给其它人，我建议，咱们这几日，就临时住在衙门后院的房间内，等退热之后在离开，免得使家人意外感染上天花。”</p>
“我等都听苏公子安排！”</p>
“对，听苏公子的。”</p>
苏宸虽然有点小担心，但此时依旧保持镇定，露出阳光般笑容，他相信科学，这个已经被证实过的天花瘟疫防治办法，不会骗人的，毕竟他很小时候，也是接种过牛痘疫苗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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