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膝下，就只有林晴婉和林沐瑶二女，也因祸得福得到皇帝重用。</p>
后来，因为洛鱼传来消息，林沐瑶在那里能够得到更好的将养，就算林母万分不舍，但是为了她能够健康长大，还是将她送去了洛鱼。</p>
一别数年，如今竟闹得如此不堪收场。</p>
“林晴婉，你睁开眼好好看看。</p>
这些年你母亲对你还不够好吗？你难不成真没有心吗？”</p>
林丞相脖子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的到了极点。</p>
从小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苦苦哀求，他又怎么会不动容。</p>
即便是他已经同意了林老爷子的说法，脑子里想得左右不过是明面上将林晴婉自尽的死讯传开，之后将她远远地送走。</p>
到远离京城的地方去，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再为她找个靠谱可依靠的人，吃穿不愁地过一生。</p>
哪怕是林晴婉做出这般有辱门楣，让他林府上下蒙羞之事，他都不曾想过让她去死。</p>
林晴婉是他与柳氏唯一的女儿。</p>
林晴婉面上有半刻的怔愣，不过片刻后便化作狰狞。</p>
“那都是她在赎罪！”</p>
林丞相闻言，愤怒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p>
林晴婉充满恨意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的神情有些癫狂。</p>
“难道我说错了吗，若不是她害了我娘亲，本该是一家和睦才是。”</p>
“我才是该是相府嫡女，我才是！”</p>
“放肆！”</p>
她话还未说完，便又挨了一记清脆的巴掌。</p>
“我哪句话说错了，若不是你贪图官职，我娘亲才是正妻，我才是相府嫡女。”</p>
“当年林家落败是柳氏悔了婚，后来我高中她找上我，做了我的妾，她凭何为正妻。”</p>
林晴婉神情一滞，刚想说不可能。</p>
林丞相便让下人取出柳氏当年的退婚书甩在她脸上。</p>
“你母亲并不欠你，也不欠柳氏。”</p>
在林母愕然的眼神下，林丞相闭上眼，十分艰难地开口：</p>
“当年柳氏使计陷害你母亲不成，却反噬自身，柳氏怀着五月身孕流产大出血去了，她是自作孽不可活。”</p>
说罢，便像是失了一身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再没了作林丞相时的意气风发，满脸颓然。</p>
林晴婉跌坐在地上，脑海中回荡着声泪俱下的诉说，是柳家人伙同柳氏生前的贴身丫鬟言之凿凿的话。</p>
当时她作为相府庶女初入京城贵女圈时，处处受挫，遭人鄙夷。</p>
仅仅因为她的身份低人一等，她在与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女们面前就矮了一头，一忍数年。</p>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养在林母膝下，虽受尽万千宠爱，可却依旧是庶女。</p>
她不甘心，若是林沐瑶死了就好了。</p>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她都这么想着，若是她死了就好了。</p>
她林晴婉就会是相府唯一的女儿，也将会是相府身份最尊贵的嫡女。</p>
作茧自缚，反噬自身？</p>
像是在说柳氏，又像是在说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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