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同时响起多个帐篷拉链滑动声，柴问见势不妙想要拉上柴琳赶快离开此地，手接触到瞬间从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意。</p>
愣在原地的柴琳此时瞳孔发白，眼球上结了一层冰霜，嘴里呼出的都是寒气，身体硬得像一尊冰雕。</p>
柴问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藏在暗处的借贷人对柴琳下手了。</p>
柴问想扛起柴琳，但连续战斗产生的疲累让他在扛起柴琳的时候无力支撑，一阵眩晕后跪倒在地，变成冰雕的柴琳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p>
恍惚间柴问听见有许多个沉重的脚步声正在朝这边靠拢。</p>
柴问听得出这是男人的脚步声，绝不能让它们染指自己的妹妹，柴问拼上最后一口气将柴琳抬起护在身后。</p>
脚步声越来越近，意识模糊的柴问已经分不清哪边有敌人，只是强撑着身子准备迎敌。</p>
所有的帐篷同时亮起灯光，突然的亮光让柴问睁不开眼睛，等到适应以后脚步声已经消失了。</p>
缓过来的柴问先回身检查柴琳的身体状况，柴琳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皮肤温度基本恢复正常。</p>
柴问轻轻摇晃柴琳，小声呼唤她的名字，几分钟后柴琳睁开了眼睛。</p>
“哥，我没事，刚才有一群怪物想抓走我，一团闪光击退了它们，在那团光里有一个小孩的影子，影子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很可能是王浩然。”</p>
“你看是不是中间帐篷那个。”</p>
柴琳转头看向中间帐篷，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影子正在朝她招手。</p>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划开帐篷般的黑暗，柴琳眼窝湿润，饱含盐分思绪融化了冰霜。</p>
阳光照在柴问脸上，那张脸没有丝毫松懈，帐篷和残影家长消失了，但委托还没有结束，小男孩能出手救柴琳，他还没有放弃，兄妹俩当然也不会放弃。</p>
柴琳搀扶着柴问走到热闹的街上，热腾腾的包子让兄妹俩重新回到现实世界。</p>
环卫工人挨家挨户询问谁丢的大台灯，正在狼吞虎咽的柴琳听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包子，从兜里拿出发票证明大台灯也就是露营灯是自己的。</p>
环卫工人批评了她两句，警告她下次再敢把灯丢在路中间就直接给扔了，说话期间几辆交警摩托呼啸而过，他们是赶来处理损坏红绿灯的。</p>
柴琳见到交警路过，心虚得不行，将剩下的早餐打包带走，拉起柴问匆忙跑进地铁站赶回家的首班车。</p>
兄妹俩回到家倒头就睡，柴琳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爬起来给华鸢打电话，听到对方不在服务区只好挂电话继续睡。</p>
次日被电话铃声叫醒，柴琳以为是华鸢回电话了，接起来以后才知道是路佑打过来问调查结果的。</p>
两人约定这周日来诊所面谈，柴琳决定先不告诉路佑关于业像的事，普通人不去亲身经历一次是不会相信的，柴琳也不想让路佑经历这样恐怖的事。</p>
柴问想了个说法，可以先告诉路佑，母子两人疑似都患有人格分裂，赵玥因为婚姻失败患上强迫症，王浩然因为压力分裂出一个保护型人格。</p>
只要路佑不被拖入剥灵狱，这套说辞还算合理，借贷人的能力强的可怕，兄妹俩的帮手暂时帮不上忙。</p>
路佑周天准时到达，柴问将那天遭遇的前半段告诉了他，后半段添油加醋改成了在路上看见母子二人疑似人格分裂的怪异举动。</p>
经过一上午的讨论，拟定了一个能带路佑一起去的计划。</p>
先前柴问从华鸢那里得知，借贷人有能力捕获叶子这样的帮手后，那整晚都不让她们现身，即使兄妹两人遭遇不测也不能出现。</p>
这次计划里同样不能让路佑在赵玥母子面前现身，起码将两人分开后，再让路佑尝试接触赵玥，兄妹俩负责应对已经诞生出业像的王浩然。</p>
路佑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自然提出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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