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报答?我现在只想暴打你个无脸无名的怪物。”</p>
“华鸢,之前有情报说你是个识时务的人,现在这里都是我的傀儡,你有什么资格动手。”</p>
林教练没来得及把驾校训练场上的情况回告给借贷人组织,面前这家伙并不知道人数越多,我能积累的力量越强。</p>
这可能是唯一战胜他的契机,我需要让傀儡们先动手,它本身的能力有多强还是个未知数。</p>
“华鸢,快回答问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旦时间到了这里就会诞生出足够有新意的九朵彼岸花。”</p>
“到时候整节车厢,或者整列火车就只剩下你一个幸存者,你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释呢?”</p>
离我咫尺之遥的借贷人消除了脸上的模糊,可是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看不清转变为戴面具,苍白的面具上没有表情的刻画。</p>
戴面具的借贷人提前一步预判了我的计划,如果他率先动手干掉车厢内所有傀儡,我将无法得到任何力量叠加。</p>
“把车厢里的人全部绽放成花朵,果然疯子都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你戴的面具又代表什么,是你的末日的看法?”</p>
“华鸢,不要装作艺术评论家一样指点江山,你应该是个很务实的人,成年人会把自己的想法刻到脸上吗?”</p>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p>
“这个不是问题,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认为的末日是怎样的?”</p>
“我认为的末日就是像你一样的怪物控制着无数傀儡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而且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们。”</p>
“就这么简单?这是你恨我临时编的气话吧。”</p>
“气话又如何,只要赶在你们启动这个末日前彻底消灭借贷人组织,气话也能当作童话讲给后来人听。”</p>
“启动末日前?华鸢你平时都在关注什么?你的生活只剩下童话了吗?末日已经开始了。”</p>
“你所生活的环境对比剥灵狱又能强到哪去?”</p>
“在剥灵狱中,男人们苟延残喘,女人们明码标价,普通人要为必需品付出的代价不断升高,反倒是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在不断贬值。”</p>
“难道这还不算是末日吗?”</p>
“华鸢,你生活的地方也是剥灵狱的一部分,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一直生活在剥灵狱里,业像创造的空间才是普通人向往的地方。”</p>
我似乎快要被戴面具的借贷人洗脑了,我看到老簿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借贷人的面具上浮现出来了邮件视频里的一百零三张脸。</p>
此刻只感觉想吐,耳朵听不清任何声音,我能感觉到老簿启动了笼影,但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p>
靠在座椅上的借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耳边轻声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作李卢斯,说完便消失了,笼影的强化同一时间结束。</p>
老簿说李卢斯消失后,我呆坐在椅子上将近一个小时才重新有了反应,我自己对这段时间的感觉不超过一分钟。</p>
我向老簿询问有没有看清李卢斯的脸,他全程只看到了一张苍白的假面戴在李卢斯脸上,没见过面具有任何变化。</p>
询问无果后我迅速起身查看周围其他乘客,织毛衣的阿姨手法熟练,在亲热的小情侣看见我瞬间涨红了脸。</p>
剩余的乘客里,有三个聚在一起打游戏,另外三个分散着睡觉还打呼噜,借贷人似乎一并解除了他们控制。</p>
老簿对此很惊讶,想跟我解释他刚才说明乘客情况时没有夸大其词,我当然知道老簿没理由骗我,这可能也是李卢斯能力的一部分。</p>
已经没有必要勘察卧铺车厢的现场了,李卢斯选择在此处直面我一定是把现场清理的很干净,能在此地遇见他比任何线索都重要。</p>
列车到站后有点犹豫是否还要去案卷五的现场,来都来了,就当是放松一下被李卢斯压迫到极限的神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