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八十章·“te·以我封缄（终）”</p>
【“从这个遥远的观察点来看，星球不会显得特别重要。但对我们来说，它已经不同了。”】</p>
【“想一想那些在这个小点上的河流、森林、城市、那些为爱与仇恨而战的无数生命，那些追求光明的众神和恶魔。】</p>
【“这个小点上，充满了我们所有的希望和梦想、挑战和恐惧、创造和探索的历史。”】</p>
【——卡尔·萨根《暗淡蓝点》（palebedot）】</p>
……</p>
苏明安记得这场故事的终末。</p>
……</p>
文字织就的计划拓为现实，虚拟的空中楼阁长出花朵。</p>
万世万道的结局归于一点，守灯人讲完了他的故事。</p>
此刻，他们只需要拥抱未来。</p>
浩荡的长风中，长歌最后问他：</p>
“苏明安。”</p>
“你是我相处短暂的敬仰者，是灵魂共鸣的友人。如果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我们在某一种可能性中重逢。”</p>
“你可否，与我成为好朋友？”</p>
“当然。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苏明安笑着说：“你为神明挡剑，估计全世界都记住你了。”</p>
他有意笑着回答。</p>
这样会让离别没那么难过。</p>
长歌也笑了，似想起了什么人：“是吗……没有忘记我，那就好。”</p>
哪怕一点点也好，记住我吧。</p>
记住我的名字吧，记住我的歌声吧，记住我的事迹吧——如果你能记住我，我将感到无上荣幸。</p>
因为，我完成了一位友人的夙愿，我没有辜负他最后的哭泣。</p>
在无尽的“可能性”中，也许我们还会在未来出现，但那已不再是我。尘归尘、土归土，我是一具拖拽着挚友尸体活了千年的墓碑，却创造了世人面前的“永恒”。</p>
我死于英勇的救世，而不是无声的阖目。</p>
我死于千年的归终，而不是屈辱地求存。</p>
我成就了最后一名“救世主”，而不是倒在黎明前绝望地闭上双眼。人们记住了我们的名字——“长歌”。</p>
他们甚至用我们的名字来命名代号：善长歌，恶长歌。这将写在历史的教科书上，再不会忘却了。</p>
——这样，“我”会满意吗？</p>
“我”的那位挚友……</p>
长歌……？</p>
……</p>
“如果不小心，我突然，离你而去”</p>
“你会不会还记得曾有人为你唱歌一夜又一夜地唱</p>
“啦，啦，啦，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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