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小碧一敲手心：“前些年你不在的时候，在末日城广场，我雕刻了两座石像。一座是你的雕像、一座是代表黎明之战理念的拳头雕像，你应该会喜欢……石柱下面我还刻了你的本名‘苏明安’，至少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名，不必感谢我。”</p>
“好了。”她一挥手：“就这样。”</p>
“……”苏明安摇头：“别这样。”</p>
他看到自己的躯干和四肢仿佛被水托着，拍着细浪轻轻浮起。小碧举着手，源光推着他的身体，推着他远离罡风。</p>
……</p>
【（te4·“乌托邦的牧羊人）完美通关进度：70】</p>
……</p>
“之前看着你头也不回地走向世界边缘，我就认可了你的人品。”小碧说：“神明被特雷蒂亚削弱了，不要浪费机会。”</p>
她神情镇定。</p>
她知道，如今【他维】入侵加深，她从世界边缘跳下去，已经不会再去【三维】，而是直达【他维】。</p>
鉴于她只是凯乌斯塔中的一道程序，她直达【他维】后，会附身于【他维】的一种载体。</p>
黎明系统给与了不同维度之间的双向选择，若她存在于【他维】之中，她可以根据【他维】的入侵路径，反向传导，向凯乌斯塔传递信息。</p>
这样一来，她可以成为两个维度之间的信息传递桥。</p>
……虽然她自己会被困在【他维】的某台固体计算机中。</p>
但这是最好的办法。</p>
小碧本质上是程序，她不会被【他维】入侵，这避免了苏明安跳下世界边缘后，被神明入侵的局面。</p>
而苏明安留在一维半世界，能通过管理员账号，与远在【他维】的她传递信息。</p>
这是她程序中……永恒不变的理性，她计算出了二人能达成的最好结局。</p>
所以，无论是对人类的绝望，还是对特雷蒂亚的死，她都毫无波动。</p>
一切已经计算好了。</p>
一切已经很明显了。</p>
没什么好遗憾的，</p>
这是最佳结局。</p>
“签订契约吧，神明。”她说：“我将代替阿克托，跳下世界边缘。”</p>
一阵0与1的波动中，神明探出了一个虚幻的脑袋。</p>
“原来是这样的结果吗？”神明说：“好啊，根据【规则】，来谈判一下吧。”</p>
“什么？”苏明安听不明白他俩的交流。</p>
小碧朝他解释。</p>
——文明战争之间必须存在【规则】，【规则】是绝对不容违抗的东西。</p>
——【他维】蛊惑人类，向人类赐下资源，本质上就是一种谈判。谈判不能违背【规则】，必须符合“一方付出，一方许可”的平等原则。</p>
如果神明向冻死的人类承诺，说只要信仰神明，就给予他们生存资源。那么，在将人类蛊惑为红眼后，神明必须赐下资源，否则就是违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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