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照闻言心中一震,暗忖道:“‘莲花剑客’武功不低,当日我奉王爷之命送他归西,为免缠斗延久,故而使出看家本领一举将其击毙,谁料今时被陈长老识破。不过这事仅此不足为凭,只须我矢口否认,对方也不能咬定是我干的。”缓缓道:“虞某不认识甚么‘莲花剑客’。就算其人当真死在玄黄三才掌下,天大地大,未必只我一人会此掌法,怎好说凶手就是老夫?”</p>
陈郁松叹道:“聂秋怀年少成名,却在风头正劲之时消失无踪,想必也和‘圣手回春’施和浦一般,因事躲入了王府。凭他的武功造诣,府中除两位老先生以外,旁人应当远远不及,王爷该当对其大加重用才是,为何竟要杀他?莫非是他发现了王府甚么秘密,这才决不可留?”</p>
虞时照脸上青气一闪,道:“虞某实不明长老所言。你我今日在此印证武功,何必扯这些不相干的事?陈长老若是无意赐教,在下也不勉强。”陈郁松哈哈一笑,道:“较量是少不得要较量的,只是李师弟和我功力不相上下,他既不敌范老,老夫心有自知之明,多半也非阁下对手。”</p>
马顺在旁冷笑道:“陈长老若肯罢手认输,咱们这场比武就算胜负已分。三位咄咄逼人、一再相迫,如今徒取其辱,马某深以为憾。”陈郁松笑道:“谁说今日胜负已分?陈某虽修为浅薄,自有高人陪虞老切磋。”马顺道:“梅长老若肯下场赐教,自是亦无不可。”梅潜摇头道:“老夫颛庸驽钝,岂敢与高人相争?”</p>
马顺哼了声道:“两位长老都不肯出手,难道又要劳烦竹老?”梅潜道:“李老弟苦战后精力已衰,如何能再出手?”马顺脸色一变,道:“三位乃武林宗师,莫非在此消遣马某?”陈郁松笑道:“马大人何必心浮气躁?今日比武既是本方下书搦战,我等自会奉陪到底。”马顺冷冷道:“说来说去,三位到底谁人应战虞老?”</p>
陈郁松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忽听远处一人笑道:“老道自不量力,陪虞老弟过两手如何?”话声甚是洪亮。三鹰听这声音甚是耳熟,回头看时,不由一齐脸色大变,鉴胜和尚更是面如死灰。只见那人身材魁岸、麻屣鹑衣,白须被江风吹得高高扬起,不是松筠道人是谁?</p>
范虞二人见状大惊,范鸣声道:“松筠道长,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三友见松筠陡然现身,心中讶异之情更是不下对面。陈郁松奇道:“师哥,你怎么来了?”松筠笑道:“我听说你们在此比武约斗,心中奇痒难耐,有如饥虎逢羊、饿蝇见血,忍不住要横插一手。师弟大可放心,我这次是来替你方助拳。”顾雷二人在暗处见这衣衫褴褛的老道竟然就是松筠,不禁大感意外,心道:“玉书他们前去王府救人,这么快就已得手?”</p>
岁寒三友面面厮觑,一时说不出话来。梅潜心道:“道长先前分明被囚王府,王爷既遣范虞二人相助马顺,又怎会许他前来替我等助阵?这事大大奇怪。”转念又想:“我等原以为范虞二人不擅兵刃,谁知两位老友练就的兵器皆有破绽,今日真刀真枪较量实难胜过二老;倘若仓促使出那计,万一事竟不成,白白惹人耻笑。松筠道长既然到此,自是有人放他出来,只管多想怎地?他既肯出手相帮,克胜十拿九稳,到时且将马顺这厮羞辱一番,也好出口恶气。”心念及此,朝松竹二老使个眼色,二老对望一眼,缓缓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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