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清让微微一笑,便要一掌击下,景兰舟拦住她道:“冼姑娘,咱们来此是为救人,不可杀伤性命。”冼清让道:“好,姑且饶他不死。”正欲闯入内院搜寻,西首屏门内走出一人,颤声道:“老二,你……你怎么来了?”正是“翻天鹞”钱文钦。</p>
钱文钊一声欢呼,上前一把握住他臂膀道:“大哥,我找得你好苦!”钱文钦热泪盈眶,道:“二弟,咱俩有十多年没见啦!娘她老人家身子还好么?”钱文钊道:“老娘卧病在床,只想见你一面。大哥,你为何这许多年都不回家一趟,也不教人带个口信?”钱文钦流泪道:“是我忤逆不孝,终日在此苟且偷安,实在愧为人子。”</p>
景兰舟上前拱手笑道:“钱兄别来无恙?”钱文钦惊道:“景少侠、骆少侠,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冼清让道:“他们都是来救你出府的。闲话晚时再叙,钱师爷,你可知王爷将松筠道长关在哪里?”钱文钦奇道:“道长他不在此间。请问姑娘怎么称呼?”</p>
钱文钊道:“大哥,这一位无为宫冼宫主,与景少侠同是小弟的救命恩人。”钱文钦惊道:“无为教?老二,你……你怎会同他们扯上干系?”冼清让笑道:“你在王府待了这许久,同本教干系也不小哪。”钱文钦心中大震,道:“你说甚么?”</p>
冼清让道:“此时不及细讲。松筠道长到底人在何处?”钱文钦道:“道长一直寄住在王府别院,不在南昌城中。”冼清让心下大奇,暗道:“方才明明瞧见范虞二老随王爷由此离府,他们怎将道长囚禁在别院?以道长的武功,若无范虞二人亲自看守,宁王如何能够放心?”但见钱文钦既如此说,然则松筠道人性命无虞,不由心下稍宽。</p>
景兰舟道:“钱兄,如今令堂病重,日夜思念亲儿。我知王爷必不肯放你离去,然父母者人之本也,天下间更无事要紧逾此,王府纵有千般规矩,亦不当硬加拦阻。我等于途逢见令弟闻知此情,故而特来相请,以免兄台将来徒怀风树之悲,悔之晚矣。”</p>
钱文钦默然良久,叹道:“少侠之言振聋发聩,钱某今日方觉大梦初醒。只是我身受王府厚恩,不可就此一走了之,须向王爷、世孙当面请辞。”冼清让道:“你若前往面辞,王爷还肯放你走么?”钱文钦道:“国士遇我,国士报之。文钦虽非国士,礼不可废。”</p>
冼清让叹道:“阁下是江湖豪杰,却与腐儒无异。也罢,王爷此刻可在府中?”钱文钦道:“今日正逢月朔,王爷一早已往别院去了。”冼清让微一沉吟,道:“看来不和王爷照面,此事终难善了。好,我与你同往别院面见王爷。”骆应渊道:“大伙儿一同前去,凡事也好照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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