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在了他的唇边,这个吻犹如初春的第一滴露珠,轻盈地落在花瓣上,透出丝丝凉意却又洋溢着暖阳的温度。 “你再不听话,我就带着你的猫另寻新欢去!”希雅故作轻松地调侃着回应。 他的嘴角上扬,调皮的笑了一笑,他决定不再说了,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对她深深的眷恋。 就在这一瞬,裴语迟似乎被某种难以抑制的力量所牵引,两人数次亲密让他对希雅的软肋了如指掌。他开始用舌尖轻点她的背脊,从脖颈开始,沿着大椎穴一路向下探寻。 “啊……”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她不禁惊颤了一下,身体本能地向洗手台方向退缩。 她竭力躲避,但裴语迟的手臂却如铁箍般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让她无法逃离。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此时,她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着心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煎熬。她试图掰开他的手,希望他能放开自己。然而,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等一下,你胃不疼了?你不要逞能,放开我……” 她努力地恳求,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 “胃就给它去疼,我就是要你留下来……” 她实在受不了,努力地想要挣脱那种难耐,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就像被星光点染的夜空突然降落在大地之上,每一颗闪烁的星子都在她的肌肤留下短暂而炽热的痕迹,这种痛苦与渴望交织在一起,每一次触碰都撩拨着她的神经末梢。 她的情绪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不断地拍击着冰冷坚硬的洗手台,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寻找一丝丝能够平息内心燥热的冰凉慰藉。 她的手背在光滑的陶瓷上留下一片片湿润的印记,仿佛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汲取哪怕最微弱的冷静与安宁。 就在这一连串慌乱动作尚未停歇之际,他如同一道决定性的力量介入,突然从身后将她横抱而起,那份突如其来的保护让她心跳瞬间加速,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刹那。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放在浴缸里,身体轻柔地沉入温润的水中。 他的身躯随之压下,整个浴缸内的水位因重力的作用陡然升高,瞬时溢出边缘,形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链,沿着洁白的浴缸壁流淌而下。 水波四散,涟漪层层扩散,一圈又一圈,环绕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密闭又私密的空间。 他的体温透过水面传递给她,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一颗沉浸在深海之中的珍珠,被包围在柔和而坚定的力量之中,所有的疲惫、不安都被这池荡漾的水温柔地抚平。 她的眼眸半闭,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温顺得如同一只在宁静港湾中憩息的天鹅。 他的话语在浴室湿润而静谧的空间里回荡:“你知道吗?每天,不论多晚,我都会独自在这里泡一会儿,想一会你。想到其他男人对你的企图,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让我无法安然……” 流水潺潺,轻柔地抚慰着浴缸里的每一寸空间,面对裴语迟这份满含醋意而又深情的告白,希雅不禁扬起嘴角,那是一种混合了疼爱、感动与笑意的表情。 她轻抚着他的背脊,以一种既安慰又略带调侃的口吻回应道:“哎呀,醋瓶子又翻啦!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关于某个特别的小细节呢?”她轻柔地撩起水花,拍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裴语迟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细节”感到好奇,他从依偎中抬起头,带着一丝紧张与不解问道:“什么细节?” 希雅有意无意地指向了浴室角落里那个烟灰缸。裴语迟见状,像是被揭穿了小秘密的孩子,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他瞬间翻转身体,像是一道屏风般遮挡住了她探寻的目光。 浴室中回荡着潺潺的流水声,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增添了几分暧昧与紧张。 希雅抬起湿润的手指轻轻抵住了他正要贴上来的胸膛,眼神微妙,噘起嘴轻声道:“等等。我有一种直觉,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那个殊殊……看你的眼神似乎有点不自然。” 水珠沿着他乌黑的发梢滑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短暂却清晰的轨迹,滴答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敲击着两人的心弦。 “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搭档,她受伤时我出于搭档的责任照顾一下,她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罢,裴语迟毫不犹豫地把希雅的手紧紧扣在自己湿漉漉的胸口,那里心跳如鼓,澎湃而有力。 在朦胧的浴室灯光下,这个动作如同夜晚潮汐中的波澜轻轻将月光推离礁石,隐藏起海底深处的秘密…… 他的眼眶中泛起了微红,一种炽热而又脆弱的情绪到达极致。 很快,两人洗完,用浴巾擦干,将她轻轻地包裹,把头发吹干,回到柔软的床榻之上。 面对一个粉红的身子,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即将缓缓展开。 他把她压在身下:“答应我了,多待几天再回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低声说道。 “昨晚我接到小倩电话后,立刻订了机票,你也知道年前航班紧张,只能买了要转机联程票,光是路上就要多耗8个小时。怕你不想看到慕才良,我让他代我去给庄老送去年货。”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九点,你明早九点出门,接下来的12小时,我什么都不做,专心陪你。明早送你出门后,我再出去采买,给你这里再添置些东西。后天晚上十点的飞机,就这么马不停蹄地的奔波,我一句怨言也没有,你怎么还不满足?” 希雅一口气说完了她早已深思熟虑的周密安排。她明白这些或许还不足以作为她急于返程的理由,但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决绝,却也清楚,这样的解释恐怕并不能轻易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