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将窃听器扔在水杯里，用手捂住，同时五指张开一道缝隙，“即使嫌疑人再出言挑衅，你也不能动手啊？你是想停职吗？”</p>
段枭站在原地不服气地开口：“我是为你出气？你不领情就算了，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老子不干了！停职就停职！”</p>
段枭说着大踏步地离开，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p>
祝昭昭将继续演了几句后，将水杯盖上，吩咐值守的警察，“什么都不用说，时不时地走几步就行。”</p>
她和段枭再次检查了医院内的所有出入口，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回到封罄的病房。</p>
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封罄的双目明显发直。</p>
祝昭昭趁机问道：“封罄，你的老板是谁？”</p>
“何、何塞·科鲁兹。”</p>
“你跟着他除了做收藏品生意，还做什么？”</p>
“就、收、收藏品！我负责给、给藏品编故事！”封罄傻呵呵地笑起来，“墨西哥宗教氛围浓厚，有点宗教故事的藏品，值、值钱！”</p>
“但是！”封罄突然板起脸，“好的收藏品不易得，找到了对方也不一定愿意卖！我的老板，可以强买强卖！”</p>
他吃力地抬起半个身子，将一根食指伸在眼前，同时两颗黑眼仁对在一起，“因为他……属于马戏团！”</p>
“咚！”封罄倒在床上，很快便响起了呼吸均匀的鼾声。</p>
一旁的阿祖疑惑地看向同时不说话的两人，“什么马戏团？大象表演那个？他老板骑着大象去威胁别人吗？”</p>
在抽象这一块，东北人真是零帧起手，随时随地。</p>
原本严肃的氛围瞬间被阿祖的一句话破坏，祝昭昭哭笑不得地解释，“是国际上臭名昭着的犯罪组织——马戏团。但是他们很少在国内行动，今年不知为何一直频频动作，我和段枭所在的专案组，就是为了抓住他们。”</p>
她指向病房内的其他病床，“先好好休息，你今晚要看劳封罄，我和段枭要回到市局，毕竟他们的目标是越悦母亲手里的东西。”</p>
说着，她揪着封罄的衣领强迫他清醒，“麻醉剂没散之前不能睡觉！”</p>
封罄晕乎乎地半睁着眼，“啊……”</p>
祝昭昭盯着他的脸，突然想起‘四相’中得出那几条还未来得及查看答案的疑惑，“封罄，你的父亲是否杀了你的母亲？”</p>
“啊？”封罄眼神涣散地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啊？我父母在国外呢！”</p>
“我是指你的亲生父母。”</p>
“我的亲生父母？”封罄迷茫地仰望着泛黄的天花板，“他们在九岁那年下矿遭遇矿难死了。”</p>
轰！</p>
祝昭昭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一道惊雷，她无助地望向段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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