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话应该让他自己说给我听。不然我以后真开上航母了，我该如何寻他。”路缓缓说：“明明说好……要看我开的。”</p>
山田町一沉默了。</p>
教堂里没有旁的杂音。耳边只剩下了圣洁的歌唱声，空气里漂浮着花香。</p>
“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他。”山田町一喃喃道，声音沙哑到低不可闻。</p>
他双手合十，眼睛稍微一眨，流下了无法自控的眼泪。</p>
“虽然我知道这种死亡，不该是他的结局。但是，苏明安……抱歉，我没能起到多大作用。身为你的队友，我没能制止你的死亡，对不起。如果你真的有来生，那就，不要再当第一玩家了……”</p>
他低声念着，路也缓缓合上了双手。</p>
直到一道身影走过他们的面前。</p>
……然后朝他们挥了挥手。</p>
山田町一抬头，瞳孔一点一点缩紧。</p>
“聊着呢？”苏明安睁着蓝色的瞳孔，坐在他们旁边：“有什么渠道的，都联络联络，让队友们知道我活着，别让他们担心了……等等，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有可能是假的。对了，这附近应该还算安全吧，我就在这里打第五款游戏了？”</p>
苏明安自顾自地说着，摆弄着腕表阿独。山田町一和路的表情已经石化。</p>
诺尔也跟了过来，嚼着彩虹棒棒糖，看起来很有闲情雅致，嘴里咬得嘎嘣响。他警惕地盯着山田町一和路，似乎在判断他们的真假。</p>
山田町一几乎要化身尖叫鸡——你这也太突然了！我还在抒情呢，眼泪水还在上涌呢，你就冒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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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淹没他的，就是滔天的喜悦，他下意识想抱住苏明安大哭一场。又觉得不合适，手缩了回去。</p>
苏明安却伸出手，揽住他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别难过。</p>
他的眼眸明亮，仿佛倒映着海底星空。</p>
“我不会死的。”</p>
“相信我。就像凯乌斯塔的阿克托一样，每一次他的死讯传出，其实都是为了更好的回归。所以，下次如果听到我的死讯，别难过，就当是我很快就会回来。以后所有的死亡，都是我的计划。”</p>
……你是在为有可能出现的、真正的死亡，而预设情境吗？</p>
山田町一心中冒出的，却是这样的想法。</p>
他揽住苏明安的手臂，几乎想将眼泪都抹到苏明安身上去。还没说几个字，声音就变成了哭声：“苏……哇哇哇啊啊……”</p>
“你是路，我还等你带我去开飞机大炮，看看你是怎么对付敌人的。”苏明安平移两寸，躲开眼泪：“你是山田町一，是二次元，我们要去看扶桑的樱花和动漫街，是不是？放心吧，我都没忘，我还是我。”</p>
“二次元这个可以忘……”山田町一又哭又笑。</p>
路缓缓带上了熟悉的笑容，他红着眼眶笑着说：“那我即刻去通知其他人……”</p>
他刚起身，所有人身周却突然传来空间的波动。</p>
系统提示响起：</p>
……</p>
【第二座塔机制·“定期召集所有秩序者与破坏者，进行一场集体讨论”已启动。】</p>
【即将召集所有人。倒计时，五，四，三，二——】</p>
……</p>
几人静止在原地。</p>
“那你……”山田町一慌忙看向苏明安。</p>
苏明安指了指自己蓝色的眼眸：“没事。有人皮面具。”</p>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要是‘吕树’、‘林音’之类的化名，很容易联想到你身上。”路说。</p>
苏明安思考了一会。</p>
“香蕉。”</p>
……</p>
白光转换，眼前是一片浩瀚的星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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