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应关系的人，就会在这种世界线收束之下，变得越来越像，像是——【过去的我，融合了未来的我】。</p>
“所以，苏文笙的前后态度才会改变。”苏明安沉吟：“因为时代的融合度加深了，他受到了其他时代‘苏文笙’的影响。”</p>
他想起了苏文笙曾经对他说的话。</p>
……</p>
【“神灵掌控着诸多世界——那些已经逝去者，钦望，谢路德，奈落，诺亚……也许神灵能帮你找到还活着的‘他们’。”】</p>
……</p>
……所以，果然还是不同的，只是像而已。</p>
逝者已逝，再像的人也不是他们了，再也回不来了。</p>
“最后就是梦巡游戏，我们已经推出了它的本质。”诺尔说。</p>
从《猫与她》可以看出，梦巡游戏的本质——是让人类化为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苏明安发起暗号——为什么。</p>
诺尔犹豫片刻，回复了数个暗号：</p>
占卜，魔女——（我在魔女时代，遇见了许多占卜魔女。）</p>
不能说——（她们告诉我，不能以任何形式将这个时代的事告知另一个时代。）</p>
神灵——（否则会引起神灵的警觉和未知的后果。）</p>
保险起见——（我不清楚因果能否定位我们之间的暗号，所以保险起见，我没有说。如果告知了你而导致你无法回档，那就麻烦了。）</p>
尽管诺尔只是回复了四五个名词，苏明安却理解了诺尔的意思。他们的暗语本就不能长段长段的交流，凭借名词就已足够。</p>
苏明安回复暗号：现在、融合——（所以现在能说的原因是，我的这个时代与你的那个魔女时代，已经发生了融合，所以不再存在界限？）</p>
诺尔回复——对、第五个、游戏。（你说得对。据我所知，第五个梦巡游戏，应该就是魔女时代的故事。）</p>
苏明安回复暗号——难度（游戏会很难吗？）</p>
诺尔回复——好玩（好玩。）</p>
……</p>
他们的暗号来来回回，交流了大量信息，如同海下潜伏的巨型冰川，交织着看不见的鱼群。</p>
从表面上看，却是诺尔在邀请苏明安喝茶，二人聊闲话吃布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p>
“神灵会追上我们吗？”苏明安回头看了一眼。远方山脉连绵，金红的朝阳照耀着人世间，与他并行的只有火烧云般的橙红色彩。</p>
诺尔笑道：“暂时不会。神灵本就不能直接对我们动手，祂只能使用言语的力量，诱惑水岛川空和薛启夏这样的人成为神女和神子，让他们接收上古遗留下来的力量。但只要我们这边也有人接受了上古遗留下来的力量，就能与他们抗衡。”</p>
“千年前的遗存吗……”苏明安点头。神灵是唯一记得历史的人，所以祂知道上古遗迹在哪，怪不得水岛川空能那么强。</p>
可诺尔说，苏明安这边也有人接收了上古遗存，这就意味着，苏明安这边也有人投靠了神灵？</p>
“是萧景三。他不是投靠了神灵，而是投靠了另一个同样记得历史的人。”诺尔说。</p>
苏明安失语了片刻，想到一种可能性：“……投靠了异种王？”</p>
他一直觉得星空上的叠影就是异种王，神灵想要驱逐异种王，才会想要毁灭世界获得某种力量。所以神灵是反派，异种王也是反派，这两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p>
“我知道这两个都是敌人。”诺尔说：“但是……我们与虎相争，就只能与另一只虎谋皮。否则，我们暂时没人成神，很难在虎口下生存。就算异种王心怀鬼胎，我们也只能从它那换取力量，和水岛川空这样的人抗争。”</p>
“萧景三……”</p>
苏明安感到口中有些干冷。</p>
水岛川空获得那么强大的力量，神灵不可能白白给她，她肯定要付出。要么是人格，要么是尊严，要么是其他的限制。所以，向异种王寻求力量也是同理，肯定要付出自己难以想象的代价。</p>
“萧景三他……付出了什么？才能强大到……抢回我的尸体，甚至拖住了神灵？”苏明安说。</p>
诺尔凝视着他的双眼。</p>
将红茶缓缓放下。</p>
清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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