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坐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第一玩家就是那道风，有他在，任何靠近他的人，身上都会瞬间聚拢几乎一世界的目光。</p>
尤其是苏式，在第二世界时这种“妹子白给”的行为相当瞩目，只是出现在第一玩家镜头前的那一小会，她的粉丝量就瞬间坐火箭般上涨。</p>
再加上她作为苏明安超话吧主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是玩家自己竞争的，但也意味着这是一个能够极大拉近距离的身份。</p>
这样的苏式，轻而易举地就能赚取大波积分。</p>
……她为什么还要上场？</p>
“我想见他。”苏式说：“联合团给我提供了能够定位他副本的珍惜道具，我要见他，我想询问他关于我行为的看法。”</p>
“呃……”秦泽顿了顿：“我觉得他大概率……”</p>
他有些想说第一玩家大概率不会理她。</p>
但在看到苏式突然恐怖起来的眼神时，他硬生生把这句打击的话咽了下去，他意识到这个能把自己家说炸就炸的女孩……真的不是什么正常人。</p>
不能触她的雷点。</p>
“行吧，你要去就去吧，不过联合团也不是什么能被完全信任的对象，你小心点。”秦泽说。</p>
他很聪明，他才不信在这样的情景下能出现什么类似政府的组织，纯粹为了为人民服务而生。在这个【人人都是竞争者，人人都是合作者】的主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这么大型的纯粹为公组织。</p>
理想主义者和自我牺牲者毕竟稀少，和绝大多数异军突起的组织一样，联合团必定有私心。</p>
“……我现在就在联合团的基地。”苏式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他们在监视我的行动，包括能听到你的声音。”</p>
二人短暂沉默了一阵。</p>
秦泽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听见呗。”</p>
他又不下场，下场也很难遇到联合团的人，总不能为了这点事情人家就来定位追杀他吧——定位道具贵得要死，他自觉卖了自己还达不到一个道具的价。联合团能把定位道具给苏式是真的下了血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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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空间没有明确的法律和军队管制，作为一个天天待在房里的观众玩家，他对这些权威一点敬畏感都没有。除了世界论坛经常看到这些组织以道德为名互喷，觉得他们喷的很有道理以外，他感觉不到这些组织的一点威胁。</p>
“但是定位道具需要编号的吧。”秦泽问：“你知道第一玩家的编号？”</p>
苏式摇摇头。</p>
“就是因为联合团也不知道，他们才寄希望于我。”她说。</p>
秦泽笑了出来：“……没有编号，你要怎么定位第一玩家？在主神空间去问？在主神空间逮他比在游戏世界逮他还难。”</p>
“所以这就是我给你打通讯的原因了。”苏式说：“我是第一玩家超话的吧主，如果苏明安有浏览论坛的习惯，他可能会看到我。我研究过他，如果我想和他聊上天，甚至得到他的编号，光有爱是不够的，我需要拥有对他来说足够多的利益。”</p>
“所以，你给我打通讯，是为了，借钱……不，借积分？”秦泽心中有了种“果然如此”的意味。</p>
果不其然，任何求助的电话，无论绕了多大弯子，最后都离不开借钱。</p>
苏式点了点头，她的脸突然红了红：</p>
“而且，不仅如此，我想要知道你这边什么周边卖的最好……”</p>
……</p>
月明星稀。</p>
苏明安站在被烧毁了的祠堂边，静静等待着最后一名狼人玩家。</p>
透过夜间的迷雾，他渐渐能看到一抹蓝色的身影在靠近，她穿着精致到令人侧目的洛丽塔裙，却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她从不开启直播，导致人们对她没有半分了解。</p>
她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榜前玩家，却存活到了最后一夜。</p>
当然，这和前一夜她没有对苏明安出手有关。</p>
她仅仅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将整个狼人团队的胜负置于不顾，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水岛川空去死。</p>
弹幕对她褒贬不一，苏明安却对此没什么感觉。</p>
他只知道，这场游戏，在今夜就要结束。</p>
他看着山田町一在面前站定，等待着她的出击。</p>
而后，他便看着对方，深深地鞠了一躬。</p>
“谢谢你。”</p>
声音沙哑粗糙。</p>
“谢谢你。”</p>
声音轻柔细腻。</p>
苏明安盯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p>
山田町一突然拔出了刀。</p>
近一米长的武士刀，在她的手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p>
她取下缠着脖子的蝴蝶结，喉咙之上，有着一枚清晰的喉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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