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之间，恐怖的气劲陡然爆开。
……
陈九暮在远处瞧着。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摩两位妖王之间的战斗。
尽管这样的比拼，既不激烈，也不花哨。
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正面交手。
一击。
一挡。
但正是这样的较量，才越发凸显出两人之间的真实实力。
只不过，当他这边刚刚站定，放眼望去时，却瞧见那银发妇人，行云流水地踏前，轻轻一拍。
却听到“啪”的一声……
宛如雷鸣一般的爆响。
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破。
与此同时，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蹬、蹬、蹬……
一股狂风刮来，陈九暮足足退了七八步，方才站定在了原地。
这时他再往场间望去。
却见涂山妖王，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
但挨了一掌的安塞妖王，却已经退了三步，并且双臂之上的金属护臂，已然碎裂。
就连身上的盔甲，都浮现出了几许裂纹……
啊？
陈九暮一脸错愕，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我都错过了什么？
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一下子，安塞妖王就像是给暴揍了一般，盔甲都裂了呢？
……
陈九暮这边满心错愕。
他是真心看不懂。
但周围这儿，却也有不少人瞧得仔细，下意识地望向了那风轻云淡的涂山妖王。
心中满是震惊。
这、这妇人，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那安塞妖王。
一时之间，它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
涂山妖王却不理会它的惊讶，只是淡淡说道：“刚才那一掌，是为了我女儿姜瑶打的——接下来第二掌……”
她右足点地，人似奔马。
又一次出掌。
呼……
陈九暮只见那银发妇人掌心处，一道金色图案浮现。
下一秒，满天烟尘，陡然腾空。
……
砰！
又一声响。
如果说之前的那一击，如同雷鸣……
那么这一下，却如同平地惊雷，直接在整个山谷之中炸响。
满天烟尘之中，陈九暮再也站立不住。
他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片孤舟，身子止不住地腾空而起，朝着后方陡然飞去。
他飞出了十几米，眼看着就要撞上远处的涂山坚城去……
好在这时，有一只手伸出，一把将如同风筝一般飞起的陈九暮给拽了下来。
陡然落地，陈九暮转头一看，却瞧见将自己救下的……
居然是执剑堂的主人。
墨家六长老。
路云龙。
“六长老……”
陈九暮感激地打了一声招呼，结果六长老将他扯住之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声：“站稳了……”
随后头也不回，望向前方。
陈九暮也望了过去。
却瞧见原来的空地之上，那安塞妖王居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之前三四丈巨人一般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口鼻之处，全是鲜血，显得格外凄惨。
它陡然变大，人也有些惊了，怒声喝道：“你这娘们，出手太重了吧……”
话音未落……
却听到涂山妖王冷然说道：“第二掌，为了这几日死去的无数生灵——那么小心了，这第三掌，不为别的，就为了我涂山自己的名声……”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