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安慰了几句周老板后，又说起了红嫁衣下葬，她道：“在古代呀，有钱人家死了男人，花点钱买个小姑娘强行钉在棺材里下葬的也不少，现在还有偷尸体配阴魂的呢，不管是活人入棺还是死后偷尸，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尸骨。”</p>
“三姑，我仔细看了，棺材里面只有红嫁衣，没有一块骨头，嫁衣和新的一样，骨头不可能都烂没了。”</p>
“你听我说完，用嫁衣下葬有说道，哎，算了，你带我去看看去埋棺材的地方看看。”</p>
“啊？都埋上了。”</p>
“挖出来。”</p>
周老板为难道：“三姑，出了这么多事，这大晚上的，给多少钱也没有工人敢去挖呀。”</p>
“那咱们自己挖。”</p>
周老板犹豫了片刻道：“三姑您在这等着，我过去挖，等挖出来了再过来接你。”</p>
“走吧，一起去。”</p>
出门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哈尔滨虽然没有老家冷，不过那小风也是嗖嗖地刮，和刀片似的，打在脸上生疼。</p>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七拐八绕才到了周老板说的工地。</p>
与其说是工地，还不如说是坟地，除了一座高架桥，四周连个村子都没有，也没半点灯光。</p>
周老板的工地也是漆黑一片，估计是所有人都走了。</p>
工地外侧围了一圈蓝色的薄铁板，可能是时间久了，也可能是当时没固定好，很多薄铁板已经飞起来了，这的风更大，吹得铁板哗啦啦地响，时而像群魔吟唱，时而像是小媳妇哀怨低泣。</p>
别说晚上了，就是白天让我来这地方，我都不来。</p>
周老板先带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一个活动板房，挺大，也挺冷，比他妈外面还冷。</p>
电暖气、小太阳，周老板把能发热的东西都点着了，可在屋内说话时还有哈气。</p>
“这没啥人家，有条路，两边都是村子，白天还有人路过，晚上一个人都没有。”</p>
三奶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p>
“您在这休息，我先过去挖，小孙，你和我一起去，给我壮个胆。”</p>
我想了想道：“我跟你去吧。”</p>
“小孩子能干啥？”</p>
我心里呵呵一笑，除了生孩子，许某人啥活都会。</p>
这是一条狭长的公路，围栏内侧只有七八米宽，其中一大半是桥墩。</p>
周老板拿着工具，孙姐拿着手电，三奶奶带着我们跟在后面。</p>
在围栏内走了几百米后，周老板带我们从围栏中钻了出去，在外面又走了几百米才到埋棺材的地方。</p>
如果说工地是坟地，那这就是乱葬岗了，更偏僻，也更乱，飘动的干草得有一人来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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