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没再说话，起身出了繁楼。</p>
那边姜浔把姜令芷交给萧景弋后，又转身回了繁楼。</p>
恩威并施的不许繁楼的掌柜再排奇奇怪怪的戏。</p>
掌柜跟他再三保证，今日的戏真的就是个意外，姜浔才放下心来，转身准备离开。</p>
一转头，忽然就瞧见了姜泽。</p>
“大哥，”姜浔停在原地，看着面色沉重的姜泽，迟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怎么也在这里？”</p>
该不会是跟着他和阿芷，又要做什么事吧？</p>
要是大哥真想动手，那个孟白可不是大哥的对手。</p>
“来给蓝卿买些吃食，”姜泽当然听出来姜浔的戒备，他苦笑一声，暗骂了自己一句活该。</p>
姜浔眯起眼睛，看着姜泽空空如也的双手，俨然不信：“买什么吃食？”</p>
姜泽顿了顿，道了声：“卖完了。”</p>
姜浔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俨然不信。</p>
“对了，”姜泽看着他道，“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打算上奏，自请回南疆。”</p>
姜浔一时有些意外：“你在南疆都五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上京，还要再去啊？”</p>
“嗯。”姜泽说：“不适应上京的气候了。”</p>
姜浔一怔，上京春夏交接时，是一年中最好的气候了，气候宜人，遍地芳草，有什么不适应的？</p>
“你最好是真的要走，”姜浔和他擦肩而过，道，“大哥，你若是再对她下手，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p>
姜泽没再说话。</p>
看着姜浔离开的背影，他自嘲一笑，事到如今，只怕是整个上京再没有人欢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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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弋把姜令芷带回国公府时，她还在睡，无论如何也叫不醒。</p>
无法，只好叫雪莺和云柔给她擦洗过后，换了身寝衣。</p>
他顺势在她身边躺下。</p>
空气中还带着些清洌的甜。</p>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景弋正要入睡之际，就听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p>
他偏头望过去，只见她竟一个翻身，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寝衣领口下那一片腻白在夜色中格外晃眼。</p>
“夫君，”姜令芷声音带着些哑意，她摸索着，从被窝里抓起他的手，就像是从前他还昏迷不醒时那样，跟他说话，“我今日出门见了姜浔，又去了繁楼”</p>
萧景弋听着她嗓子都干了，还在这胡说八道，眉心一跳。</p>
他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了水再说。”</p>
“好。”</p>
姜令芷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了水，顿觉嗓子舒服多了，她着急拍了拍床板：“你快躺回来，我还没说完呢。”</p>
萧景弋无语，就非得对着瘫子才能自由发挥吗？</p>
他放下水杯，照着她要求那样，一动不动地躺了回去。</p>
姜令芷满意地点点头，又抓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脸，开始道：“姜浔很担心，你会对我不好。所以告诉他了，我说我的夫君很好。”</p>
萧景弋低笑了一声，这表白的话他方才在马车上就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p>
实在是动听极了。</p>
姜令芷垂眸望向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我选的酒还不错，请你也尝尝。”</p>
然后她就俯身亲了下去。</p>
“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