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是稀奇,前姐夫怎么不一口一个‘本世子’了?居然会自贬身价以‘我’自居。”谭宬倒在炕上,还高高翘起二郎腿,开口就是奚落。</p>
谭宪深知弟弟的死德行,懒得管他,只悠闲翻过一页书,专心致志干着自己的事。刚才听闻过几日他们就能被偷运出去了,怕是以后再难有这般清静的日子,老实说……他还真有些舍不得。</p>
祝培风摸摸鼻子,暗忖不是因为被心竹骂了一顿吗?自己总得长些记性,所以刚才跟谭老爷、谭夫人说话时已经格外注意了。</p>
但被晚辈嘲弄,心里总归不是滋味,便出言回怼,“你少废话,就说帮不帮吧,若同意,我回去让马夫把你那几匹马送到庄子上。”</p>
谭宬撩开眼皮看看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帮,你说吧,什么事?”还有啥能比这更让他心动的,滋要不是杀人放火,他无不同意。</p>
“咳咳……”祝培风尴尬的咳嗽两下,随后才道,“那个……我把安安乐乐得罪了,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让那俩小鬼原谅我。”</p>
“噗……”谭宬听后乐不可支,接着竟控制不住的仰头大笑起来,连旁边谭宪肩膀都抖个不停。</p>
住培风难得的红了半张脸,别扭呵斥,“喂,适可而止,快说!要怎么哄?”</p>
“哎呀呀,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想不到,堂堂祝世子也有今天。”谭宬借机先损了他两句,才正色道,“这原也不是什么难事,知道吗?安安乐乐最喜欢狗,尤其那种毛茸茸的小狗崽子,可我姐怕安安不老实,会被狗抓伤,所以一直不让养,你要能抱个狗崽子回去,俩小鬼一刻都坚持不了就得投降了。”</p>
谭宪听罢,抬手就给了弟弟一拳,“你小子哪头的?他得罪安安乐乐,一定是做了他们不喜欢的事,你这做小舅舅的不说帮忙出气,怎么反临阵倒戈呢?还要不要点脸?”</p>
谭宬缩缩肩膀,脱口而出,“我要马!”</p>
祝培风全然没注意兄弟俩斗嘴,一心一意惦记狗的事,这有何难?那不是要一车有一车、要两车有两车?转而欢欣鼓舞拽过谭宬衣领,“谢谢小舅子了,你放心,姐夫说到做到,那几匹马肯定比你还先进庄子。”</p>
接着便一刻也不停留,提袍站起来走了。</p>
“哎?谁是你小舅子啊?”谭宬扒着铁栅栏朝他背影叫嚷,“虽然绍世刚做不成我姐夫,但你和我姐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少跟这套近乎。”</p>
“哼!要马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有志气!”谭宪啐他一口,背过身看书去了,看他一眼都嫌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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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监牢,祝培风第一件事就是让车夫拉着他大街小巷买狗,逼得白月扒在车窗上叫苦连天,“爷……您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上哪买狗去?后日前街倒有个集市,可那时候咱们都在回京都的路上啦。”</p>
祝培风立立眼睛,离开心竹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就又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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