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至不回答，男人便不再追问：“对，这不是被撵出来了吗，没地方去，只能窝在这儿等死。”</p>
他回头看看：“屋里又黑又冷，就不邀请兄弟进去坐了。”</p>
夏至这才看到，一楼的部分窗户已经用木板和破棉被封起来了，显然是有人住在里面。</p>
“这楼里过不了冬，你们真打算在这儿等死啊。”</p>
男人无奈地苦笑一声：“不然能去哪儿？”</p>
“农村有很多没人住的房子，好歹能烧火取暖，总比楼房强。”</p>
听到这话，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夏至：“你不是城里的难民，来这儿干什么？”</p>
“我来看个朋友。”</p>
“呵呵，兄弟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这些人赖在城里就是为了等每个星期的救济粮，一个人三斤，勉强够我们饿不死，要是去了乡下，只能出去要饭。”</p>
夏至想到了刚才被他们截杀的那些巡逻队员。</p>
“既然你们从防卫军手里领粮食，那怎么还”他朝着尸体的方向扬扬下巴。</p>
“我们就是被这些人撵出家门的，只要有机会，城里的难民都会朝他们下手，现在他们巡逻已经是十人一队了。”</p>
“现在城里有多少难民？”</p>
“一两万？两三万？谁知道呢。”</p>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拿着尸体上拔出来的箭走过来，夏至低头看看她，从兜里摸出两块水果硬糖递过去：“公平交易，你替我捡东西，我给你糖。”</p>
“好哒，谢谢叔叔。”</p>
从小区里出来，夏至又在市区转了一圈，在观察了几支巡逻队之后，他发现了一些端倪。</p>
这些巡逻的防卫军成员手中的武器很杂乱，基本没有什么规律，夏至判断他们的情况应该和自己的民兵团差不多，根本没有能力大范围的列装统一制式武器，只能是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而且这些人的服装也没有统一，只是在胳膊上套着一条红袖箍。</p>
最重要的是，这些巡逻队员骑自行车的比例很小，平均下来一支巡逻队还不到两辆，夏至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小县城里没有普及共享单车的缘故。</p>
越靠近城南的平房区，防卫军的巡逻路线越密集，防卫军的家属都已经搬到了平房区居住，自己家人住的地方当然要把治安抓好。</p>
城北那些新开发出来的高档住宅区几乎已经被放弃了，既没有巡逻队，也没有蜗居在那里的难民，宽阔平坦的街道上除了废弃的车辆，连个鬼影都没有。</p>
天色擦黑的时候，夏至回到了将军渡，陈芝国带来一个坏消息，有人退出民兵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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