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官人身边的小吏特来知会过了，知道你跟叶掌柜和布行的乔掌柜在一起，都是娘子们，阿娘也没甚不放心的。”</p>
“就是有些担心，怕你劳烦了官人，也不知姐姐你怎这样大的本事，连官人那样的人物都熟络。”</p>
柳云清被妹妹看得心虚：“什么本事不本事，不过是因着先前来往熟悉了些，昨儿见几位管事，又恰好遇见了官人，这才得人帮忙的。”</p>
云溪也没多想，只管点了点头，后又说起香纸的事儿。</p>
“姐姐还不知吧，今早方氏书坊和柳成功那儿也开始卖香纸了，还扬言改良了方子，能比咱们的香纸香味更持久呢。”</p>
“白姐姐去买了一刀回来，我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然价格上却比昨儿外头摊子上的还要便宜些，眼看着人都去方氏书坊和柳氏书坊了，咱们要不要降价呢？”</p>
柳云清要摇头。</p>
“咱们不必跟他们争这个去，你也说了他们的纸也没什么特别的，香型定也没咱们的丰富，咱们做私人订制，这生意他们还抢不走。”</p>
“再者，他们不是说比咱们香纸香味更持久吗，那就等等看，自能见真章。”</p>
云溪点头应下，柳云清没叫妹妹陪着，叫了白新阳来，让她明儿得空去丰源钱庄寻了章掌柜去。</p>
赵大官人已然发话，说城郊的地任她用了，这事儿就好办了。</p>
她近几日想来得在赵承砚那儿忙活生意，香水坊的建造就交给白新阳去办。</p>
香水香纸制作不能停，沈恒负责购买香料和鲜花，而今也不必再去别处，这生意都同赵承砚去做。</p>
赵承砚许不愿收她的银子，可生意就是生意，私底下就罢了，明面账目银子得算得清楚。</p>
她回头叫沈恒去和几位掌柜谈个合适的价格，签好契子，叫人按时来送，也省得沈恒来回奔波。</p>
沈恒也是个可栽培的，得同白新阳一道好好历练着才是，些个采买的活儿不是什么复杂的，便不必操心了。</p>
柳云清忙活安排半晌，晌饭前总算都打点妥当，而后吃罢饭便小憩会子，不多时便又去了赵大官人府上。</p>
重新构架一个巨大的商业集团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柳云清自知经验不丰，有的只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p>
她且不少朝几位掌柜讨教，而后再细细思考总结，选择出合适的方案来。</p>
这不是一时一地之功，直到了端午这日，柳云清也才不过是将汴京这块儿的生意替人理清。</p>
赵承砚心疼她，既是要过节自然不叫人再忙碌，先歇个三日再说。</p>
“我记得端午节杏花林那边好热闹，好些蹴鞠比赛呢，我专叫人给你留了好位子，你只管带着家人去热闹。”</p>
柳云清没想到赵承砚这样心细，想自己这几日确实忙得够呛，接了人的好意也未尝不可，便答应了下来。</p>
“那就多谢阿砚的好意了，只不知你如何过节？蹴鞠热闹，阿砚也跟着我一道去吧。”</p>
赵承砚叹了一声儿，露出些遗憾模样。</p>
“我倒是想的，只是逢年过节都得陪着管家和娘娘，且看他们如何安排吧，然想着也无非是在宫里头吃个饭，一家人热闹热闹。”</p>
这一家人里头可不包括赵承砚，柳云清心里明白，也正是因为明白才心疼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