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柳云清可乐了。</p>
兜兜转转弄半天，谁道这是“自家”的地！</p>
赵大官人好了不得，除了外头那样大的生意，他竟还是个包租公来着！</p>
偏柳云清还得替他藏着掖着，装出惊讶的样子来。</p>
“哎呦，是吗？那依着吴婶子您看，我这得准备多少银子才好？那章掌柜可是个好说话的人？还得请您从中牵线搭桥才好。”</p>
既寻了吴婆子，这事儿自没有绕过她的道理。</p>
莫不能为了省那点中介费，她直接寻了章掌柜或赵大官人，这岂不是明摆了告诉人，我知道背后的大人物是谁？</p>
吴婆子也是人精儿，且盯着她的动向，想来过不几日就能将背后的赵承砚猜得大差不差了。</p>
万一她哪日不小心说漏了嘴，岂不是同人招祸！</p>
赵承砚私底下做的事，是一件也不能叫外人知道，传到官家耳朵里，更是死路一条！</p>
柳云清晓得厉害，又奉承了两句吴婆子，这才叫人松口。</p>
“不瞒大娘子，这章掌柜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老婆子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若不成，我再给大娘子寻旁的。”</p>
柳云清连连点头，送走了吴婆子，她这便叫小满亲自往摘星阁走一趟，给章掌柜透通个气。</p>
送走了吴婆子，白新阳岂能知道柳云清的打算，还替人发愁得不行。</p>
“大娘子，这章掌柜我也听说过，从前他带着人来应酬，我只远远见过一面，瞧着是个顶严肃的人，连叫陪着夹菜递酒也不许，也不知这吴婆子成不成？”</p>
“若是成还不知她怎么狮子大张口问您要银子，要不然我问问坊里的姐妹，当是能有搭上关系的。”</p>
柳云清笑着朝她摆手：“这事儿没那么麻烦，我与章掌柜有些交情，只是其中弯弯绕绕不想叫那么多人知道，你也嘴紧着些就是了。”</p>
“吴婆子我瞧着人品还是个不差的，便是损些银子看清一个人也不亏。”</p>
“咱们等等便是，我觉摸着，若吴婆子中间不拐去别处，差不多一个时辰她就得再来一趟了。”</p>
柳云清说得信誓旦旦，可叫白新阳惊奇。</p>
寻常生意人，若非手握非一般的生意，恐还难见上章掌柜一面呢，大娘子凭甚这样自信？</p>
依着白新阳看，这世道虽说条条框框也算不得太多，但对女子还是颇为苛刻了些。</p>
柳云清能凭着女子之身，打拼下这大的生意依然是了不得了，谁道关系竟也如此神通。</p>
看来大娘子说要做甚的香水生意，定不是说说而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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