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看了一眼，无其事避开视线。</p>
齐铭郁似乎有些犹豫，顿了顿，才开口：“我有事和你说。”</p>
周舒晚对上他深邃直视的眼眸，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面上很冷淡，点点头：“好。”</p>
钟缇云含笑看了两人一眼：“好，你们说话。沐沐，跟着妈妈回家吃馄饨。”</p>
沐沐兴高采烈地跟着妈妈走了。</p>
庞奶奶也去了厨房。</p>
客厅只剩下周舒晚和齐铭郁，后者想了想，伸手：“跟我来。”去了更僻静的阳台。</p>
老区的房子公摊面积小，并且阳台极大，都是赠送的面积。</p>
周舒晚他们这一栋楼都是厨房和其中一间卧室打通一个阳台，另两个卧室打通一个阳台，阳台又长又宽阔，放杂物养花都不错。</p>
齐家的厨房阳台用来种菜、养小鸡，这边的阳台就被齐铭郁做了训练室。</p>
将阳台门一关，里外便成了两个世界。</p>
周舒晚打量了阳台两眼，回过头，正好对上齐铭郁的眼睛。</p>
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p>
“小郁哥，怎么了？”</p>
“晚晚，你的射箭技术是跟谁学的？”周舒晚的箭技非常强，可以说太强了，与他比也不逊色，尤其是出手狠辣，箭箭毙命。</p>
就像是对方射的不是同她一样活生生的人，而是训练场上的靶子。</p>
周舒晚一怔，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p>
既然急救与野外生存是因为兴趣学的，那么……</p>
“以前在大学报过箭技社团，每天都有训练。”她轻描淡写地说道。</p>
学校的社团，更不可能有这种狠辣的教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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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郁初次见到周舒晚的那种疑惑，又再次袭上了心头。</p>
他仔细地审视着她，往日被忽视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p>
强大的应激能力、不俗的身手、精湛的箭技、杀人时的冷酷无情……</p>
就像是她在末世来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p>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p>
他既然能遇到一个“先知”，从而知道了末世的真相。</p>
那么她呢，是不是也有可能遇到一个“先知”，甚至……</p>
可能她自己就是“先知”……</p>
他的眼神有些震惊、不可置信，继而恍然、若有所思。</p>
“小郁哥，你是觉得我杀那些人不对？”周舒晚主动开口问。</p>
齐铭郁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p>
“不是？”周舒晚皱眉。</p>
虽然今日凌晨天色漆黑，又有暴雨加持，他们又戴了头盔和夜视镜，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神情。</p>
但她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震惊。</p>
毕竟，在别人的认知里，现在还是一个有政府管辖的法治社会，为了一点物资就要杀人的行为宛若疯子。</p>
“我虽然不赞成你的做法，但现在已经是末世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像你说的，那伙人是罪有应得，我选择将他们绳之以法，是基于我当军人的经历。在对方缴械投降后，我无法再下杀手。而你只是平民，有权利选择你该怎么做！”</p>
对上周舒晚吃惊的神情，他轻笑了下：“怎么，以为我要责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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