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她的眼睛睁得牛一样大。</p>
他一脸茫然，脑子促使神经下移，也空空如也。</p>
“我去上个厕所来。”他要一探究竟。</p>
“大的还是小的？”她不肯放手，胡乱地抓着几根弯曲的羽毛。</p>
“小的。”他知道大的太远了，衣服还没有干，没有可能。</p>
“就在屋里解决。”她指了指门后的屋角。</p>
角落黑魆魆的，他通过脚尖的触碰知道尿桶的所在。</p>
然而，没有声响。</p>
越没有声响，就越紧张。</p>
越紧张，就越没有声响。</p>
往往如此。他经历过多次了。因而他往往一个人去一个无人的角落，才显得自然舒坦，放松自如。</p>
他不知道为什么。</p>
但他想，是跟母亲说的和婶婶们闲话的那个“半颗麻”的事情有关。</p>
“怎么了？真没有了？”她语气中夹着惊骇，惊骇让他更为紧张。</p>
“怎么可能？你出去吧，你看着，怪不好意思的。”</p>
“这还有不好意思？你不是真的被吓缩了吧？”她的嘴巴张得像大雨来临前水面的鱼嘴一样大。</p>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某个皮下组织的空间里，他找到了那两个鸽子卵一样的东西。</p>
是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了。他记得某部小说写过一个功夫高手，善于转移那两个东西，保命的东西，每次对手抓过来，他都把它俩迅速转移到颈后部，令对手扑个空，后来，对手发现了这个秘密，在他胯下虚晃一招，成功在他的脑后拍烂了两个蛋黄，“唰啦”一声，想到这里，他都钻心钻脑地疼。</p>
既然高手有如此特异，自己有这一点点特异，也算正常吧？他安慰自己。</p>
他把它俩推下去，再把另一根从羽毛中拉出来。</p>
他尽量不看她，努力地抬头盯着黑漆漆的屋面。</p>
“还没有动静？”</p>
背后响起了脚步声。</p>
“你出去吧，晴姐姐！我——”</p>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说到晴姐姐的时候，那里忽然发生了变化，像干瘪的肠衣，忽然吹足了气，在等待着灌进加了盐和味精的切得精细的猪肉，以变成香辣可口的腊香肠。</p>
这样，就更没有响声了。这点，他是知道的。</p>
然而，脚步声没有停止，还在逐渐贴近。</p>
他急了。</p>
情急之下，他回头一手推了过去。</p>
“啊呀”一声，她一个趔趄，倒了。</p>
“你不是——人！嗯嗯——”竟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p>
他心头一惊，知道已错。立马回身，俯身将她扶将起来，随口说道：</p>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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