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突然听到张合的这番话，叶明涛原本还满是笑意的面上，顿时一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快之色。</p>
虽然不至于对张合怒目而视，但张合刚才的那番话，如果不给他一个合理解释的话，他也绝不会就这么罢了的。</p>
见到叶明涛此时的面色变化，张合自然知道对方心底所想，连忙开口道：“叶老，我不是质疑你的鉴定能力。事实上，我怀疑，拍卖行这一次，被人坑了。”</p>
“嗯？”听到张合这么说，叶明涛的眉头不禁一皱，面上的不快却没有收回，继续盯着对面的张合，想要看他能说出什么。</p>
见此情况，张合没有再隐瞒什么，直接开口道：“刚才，郑经理已经将那些珠宝拿给我看了。”</p>
“我俊，面上也满是错愣之色，“老，老板，这，这怎么可能？”</p>
“之前的鉴定师，明明都已经鉴定过了。哪怕有假的，也不可能全都是假的吧？这会不会是您……”</p>
说到这，郑章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闭上了嘴。</p>
毕竟，当着老板的面质疑老板看错了，换个小心眼的老板，恐怕得给他小鞋穿了。</p>
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郑章俊再次开口道：“那个，老板，我不是说你，只是，只是……”</p>
不过，张合对于郑章俊的质疑，倒是没有记恨什么。</p>
事实上，哪怕是有着专家级珠宝鉴定技术的他，俊愣了一下，“老板，你说的，是他们攒下来那么多东西的事吗？”</p>
“没错，”张合点了点头，“你当时说，他们一代攒个几件传下来，传个几百年，也差不多了。”</p>
“但你有没有想过，字画可以传个几百年，但珠宝呢？”</p>
听到张合这么说，郑章俊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叶明涛突然眼底一变，沉声道：“张总，你说的，应该是珠宝的寿命吧？”</p>
“嗯，”张合开口道，“这个叶老应该知道，珍珠的寿命至多不过百年。而且，五六十年后，就开始色泽暗淡起来。百年之后，更是容易粉化湮灭。人老珠黄，便是自此。”</p>
“郑经理，你现在还觉得，那些珠宝，能是他们祖传的吗？”</p>
经过张合这么一点，郑章俊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问题。</p>
顿时，他的面色一变：“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只是为了给这些东西的来源找个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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