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卡彭。”</p>
胡安微微往下挪动了自己的位置，试图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p>
老人平静过后的眼神像一团澄净的火焰，他缓缓开口：</p>
“我知道你正值壮年有太多野心想要实现，可有些事情就是无法强求的。”</p>
他顿了顿</p>
“人无法控制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你要做好一种心理准备。”</p>
“即便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投入时间精力，也可能看不到结果。这种事情在历史当中实在是发生了太多次，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在此刻兑现的。”</p>
卡彭沉思片刻：“我已经接受了太多现实，我不会追求完美，栽一棵树最好的时候永远只能是现在。”</p>
像是注意到了卡彭喉结嚅动，老人拍了拍手叫来了自己的管家。</p>
“你要喝点什么吗？一路赶路辛苦了。”</p>
“那我就不客气了，麻烦管家先生帮我拿一瓶威士忌吧。”</p>
胡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意兴阑珊。</p>
“是啊，最好的时候永远是现在。”</p>
“你能想清楚是最好的。”</p>
胡安噙着微笑，看向远处的湖泊，精心修剪的灌木和远处的山水相得益彰，像是精致的油画。</p>
“这里是莱恩父亲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处宅子，这里的布局我再也没动过。”</p>
管家拿着一瓶威士忌和冰杯走了进来，从容的给卡彭倒进了冰杯里，随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p>
“从关东飞到卡洛斯，之后还要飞回合众，你的行程有些太赶了，去老头子那待一晚吧。”</p>
“怎么说也要让老头子尽一尽地主之谊。”</p>
卡彭用食指抹了抹冰杯上升起的水雾，喝了一口。</p>
像是缓了一缓：“那就打扰了。”</p>
将一切事务都安排好之后，卡彭和胡安坐上了前往古堡的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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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还是胡安开口打破了这种氛围。</p>
“你说说第一次见到莱恩时的情形吧，卡洛斯那家伙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以为我身体为由搪塞了过去，我想从你的嘴里听听”</p>
卡彭将头偏向了窗外，看着两边掠过的浮光与风景，他想了想说道：</p>
“1915年的神诞节，我在那一天杀了我的堂兄，这孩子在街对面扫雪，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我想着他是个孩子，就没动他。”</p>
“谁曾想，我被治安官抓到了案发现场，那孩子出席了指认。”</p>
“我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会有妇人之仁。可故事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他明明认出了我，却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把我放了。”</p>
他笑了一声</p>
“我那时就知道，治安官是他叫来的而这个发现就像贫乏无味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些调剂品。”</p>
“我叫人把他抓到我的赌场里，我很好奇他这么做的底气和所图是什么。”</p>
卡彭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