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有，心虚有，弥补有……都有，都不主要，主要就是他对她有感觉。</p>
换个周楠王楠这么侮辱他，他帮她洗脚之前洗脚水就到她脸上了。</p>
谁料他忍让妥协明显给方楠带去了错觉，让她步步攀登，过火。</p>
就跟恋爱之时一样，第一次哄用时三秒，第二次哄用时三分钟，第三次哄她开始委屈哭诉谈付出谈爱谈尊重……不哄她之前，她连气都不敢生。</p>
“合同你放哪了？”</p>
周野问她。</p>
方楠：“你想让我毁掉。”</p>
“对，膈应人。”</p>
方楠：“毁掉没问题，舆论这事你不能赖我头上，得翻篇！”</p>
“你先毁了再说。”</p>
方楠不甘心，这是她控制周野的王牌。有钱，俩人之间的事，告他肯定能告赢……有合同还时不时这么嚣张不受控，没合同他不得更飘！</p>
她含糊道：“行，回家我就毁掉。”</p>
周野：“你糊弄小孩呢。爱情能用那东西困住么？我跟你在一起是喜欢你，爱你，有想让你心里舒服点的想法下才签的。你真以为我怕你？能被你威胁！”</p>
方楠心花怒放了一下，迅速枯萎：“可你就是怕我啊，怕跟我闹起来，怕我性格！还有你说你爱我，爱哪了？爱我怎么不找我求婚！我也不要戒指，不要仪式。你现在说想让我嫁给你，我明天就跟你领证去。”</p>
周野：“我观察观察你病好没，太极端，我有点怕娶了你折寿。”</p>
“你才有病！我现在一点都不极端！”</p>
周野挪开视线，宁愿看夜空，不去看仙女。</p>
重逢后种种迹象上看，她是对她自个不极端了，对他可挺极端的。有话说，有仇报，想就要，不想就不考虑他想不想，经常拿话把他怼的快内耗完了。</p>
他挣脱她魔爪：“合同你不给我毁掉，我只能再甩你一次！”</p>
方楠：“既毁不了一点，你也甩不掉我！你都不考虑我死活，我为什么要考虑你死活！别跟我说爱一个人是看他好，我都不好，你想好？还拿我当以前那个满脑子装满你的方楠啊？那人被你害死了！活着的她，是替她来报仇的。”</p>
她声音变得幽然，阴恻恻的。</p>
“周野，你为什么要害死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p>
音乐声恰好空灵，合着她刻意发出的声线听的周野汗毛都立了起来。</p>
他看向她，拢了拢衣服。</p>
神经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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