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咽地，很低声地说着：“小雪，小雪……我，哥哥对不起你。”</p>
欧阳雪没有回应，她看着警察带走了张颜凯，她的心很失落，用一次信任，换来了一辈子对人的怀疑，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p>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房子，书香府邸一栋一梯1301的房子内才再一次恢复了安静。</p>
周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他很少发脾气，但是今天，他是真的很生气了。</p>
在自己多次交代了之后，欧阳雪仍然瞒着自己透露了信息给张颜凯，让张颜凯找来了这里，才有这一档子事。</p>
无比地气愤和难过之后，又是一种心酸。</p>
欧阳雪此时望向周衍的衣服位置：“刚才……刚才他用刀……”</p>
周衍拍拍自己是身上，“事是没事。”</p>
欧阳雪再次确认后，才放下心来。</p>
“只是心里挺难过的。”周衍看看欧阳雪。</p>
或许是欧阳雪知道今天的事主要也是因自己没有听从周衍的吩咐，信任了一个不应该信任的人而起，让自己和周衍都陷入险境，</p>
她捏着衣角，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模样。</p>
“对不起！”</p>
“欧阳同学，记得我说过的吗？”</p>
周衍深感疲惫，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揉搓着额头。</p>
他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去和欧阳雪说这个事情，又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自己并不愉悦的心情。</p>
“周衍。”欧阳雪轻轻呼着周衍的名字。</p>
“我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要透露自己的信息。”</p>
“你妈妈叫你来这儿找我，是因为她觉得有我在能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保护你的义务。”</p>
周衍把之前给警察看过的房产证丢在了茶几上。</p>
“这个房子，两个月前因为帮你了你妈妈一点小忙，她过户给我了，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不劳而获得到的房子，或者你觉得我不配，我其实不介意再把它还给你。”</p>
“毕竟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也没有霸占的想法，也免得惹来一堆的麻烦，非我所愿，今天是张颜凯，明天还会有别的人。”</p>
欧阳雪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周衍，我应该听你的话，我……我。”</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也明白，周衍说的是对的，没有人有义务一直保护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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