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矫情吗？</p>
凤筠忍无可忍，上前两步，将他刚刚捡好的糕点又都挥落在地。</p>
昙舒猝不及防，脚步一时不稳，竟坐倒在地上。</p>
几个看热闹的路人立刻回过头来，指指点点。</p>
凤筠回眸，瞪了那些人一眼。他们即刻噤了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匆匆散去。</p>
“罢了……扫兴的东西。今日我烦得很，不想见到你。你别跟过来！”</p>
她说完，甩手便要走。</p>
在她身后，昙舒的一句话却又将她的脚步生生止住。</p>
“长姐，五爷今晚不会见你的。”</p>
他音量虽低，却足够凤筠听得一清二楚。</p>
她缓缓回头：“你说什么？”</p>
昙舒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掸着身上的灰。</p>
他五官柔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只是出于好意，跟凤筠提个醒：“长姐，五爷没跟你说过吗？他今晚很忙，怕是没空见你。”</p>
他见凤筠面色相当难看，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于是笑得愈发明快。</p>
“你刚才说，有什么东西要给他？我去帮你送给他，好不好？”他上前两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p>
他竟知道了？</p>
这怎么可能？</p>
初时凤筠确实感到诧异，不过她转念一想，昙舒和段少允素来交往密切，她和段少允又隔三差五便会见面。</p>
若是两人总是同时外出，昙舒能看出来些端倪倒也不无可能。</p>
其实这事被昙舒发现了，对她来说属实无所谓。</p>
但是他竟敢如此直白地当面戳穿，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p>
凤筠更好奇的是，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p>
几年前他不是没试过挑衅她，可后果如何，他自己最清楚。</p>
凤筠不信，他竟还越活越回去了？</p>
思至此，她也不急着走了，而是同样上前两步，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p>
“是吗？你倒是说说看，他此时在忙什么呢？”她抱起手臂，饶有兴致地问他。</p>
昙舒的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僵硬。</p>
他毕竟没料到，被他撞破以后，凤筠竟能如此坦然，甚至连遮掩的意图都没有。</p>
略一沉吟，他很快便重新挂起温和的笑。</p>
“今夜，英国公府上的梅四小姐在流月居一展琴艺。想必五爷此时正醉心琴曲之中，无暇顾及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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