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当畜生吗？”我微微扬起下巴，淡定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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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铁币，对，还要给我家房子翻修了，要盖成三层别墅，每一层都要有室内卫生间，放上那个叫马桶的东西，然后一楼要有洗脸的屋子，要有两个卧室……”她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豪华的别墅，想象着自己在其中享受的美好生活。</p>
尤其是想到眼前这个人神乎其技的手法，她更是觉得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热情地招手，仿佛那一切已经触手可及。</p>
到时候那个不着家的女儿也就不会嫌弃她穷了。</p>
我看着她在那儿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地幻想，无奈地挠了挠头。</p>
随后，我温柔地摸了摸铁牛的小脑袋，压低声音说道：“以后啊，可千万别学她，知道不？白日梦最是要不得呢。你想想，做梦的时候确实挺爽，感觉啥都有了，可一旦醒来，就会发现一切都是空的，就像棒冰，眼睁睁看着它融化了，却没吃到嘴里，那得多难过呀。”</p>
铁牛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啊” 了一声。</p>
接着，他带着怜悯的目光看了妇人一眼，又凑到我身边，小声地说道：“大哥哥，真有这么难过啊？”</p>
我看着他那纯真的模样，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嘛。”</p>
白日梦，黄粱梦，醒来空虚，徒添悲伤，不如不做。</p>
“别念了，烦死了。”我实在忍无可忍，打断了她那如同滔滔江水般的宏伟蓝图。</p>
再任由她这么说下去，估计都要我给她干成联合国主席了。</p>
这人，还真是敢想。</p>
妇人一掐腰，那肥胖的身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小火山。她气势汹汹地指着我说道：</p>
“就先赔我300银币，两枚铁币，房子的事，给你三天时间，我够意思了吧。”</p>
看着她洋洋得意的嘴脸，我心中暗叹，还真是不知者无畏。</p>
换作其他人来，你这种货色在开头就死翘翘了，还能让我写到这？</p>
“你为什么要两枚铁币？”我眼中寒光一闪，紧紧地逼问道。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p>
被我语气吓到，妇人话语一滞，她的眼珠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般疯狂转动，显然在极力思考着应对之策。</p>
“你不知道每个人只能有一枚？”</p>
女人不甘被我气势压倒，向前迈了一大步，趾高气扬地说道：</p>
“赔偿，我想要多少要多少，我给我女儿留一枚，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p>
“有人和你说铁币的事，你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拿到以后会有好事发生，所以也给自己要了一枚？”</p>
妇人脸色一变，她的表情变得惊惶失措，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p>
“你要了两枚，自己一枚，也就是说，那人在找你的时候也和你约定了一枚。”</p>
我看着她，脑中飞速运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p>
难怪呢。</p>
基本上，整个10号街的人，家家户户或多或少都有一枚，只有少数几家没有，比如赵老八，比如眼前这个完全没参与这两天行动的妇人，再比如，张桂英。</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给钱，我好回去了。”妇人慌乱地说道，试图转移话题。</p>
“给钱，给什么钱？”我微微扬起眉毛，疑惑地问道。</p>
“玻璃钱。”妇人理直气壮地说道。</p>
“玻璃在这呢我给什么钱。”我指了指完好无损的玻璃，语气中充满了无奈。</p>
“里面的玻璃你也没给钱。”妇人不依不饶道。</p>
“我要打坏的也是现在这面玻璃，里面玻璃我没打给什么钱。”我再次强调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分。</p>
“我不管，你就得给里面碎玻璃的钱。”</p>
“碰瓷是吧，自己在家摔块儿玻璃，到道上讹人来了，行，我打电话，我报警。”</p>
说着，我就将手伸进口袋。</p>
妇人神色慌张，现在她已经不占理了，毕竟玻璃一点损伤都没有。</p>
于是她不顾骚臭跳了下去，指着原本破损的地方对着我吼道：</p>
“你那小崽子用石头砸的，别以为用什么下流的手法遮住了，我就看不见，你就欺负我一个妇人不认识几个大字。”</p>
撒泼打滚不讲理是吧。</p>
行，我有招治你。</p>
“那是哪块石头呢。”我不紧不慢地走上前问道。</p>
妇人此时已是心急如焚，她左右扫视了两圈，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方向。在</p>
荒草与枯枝的缝隙中，有一块通体偏黄的石头。</p>
在这儿啊，难怪我之前没看到。</p>
快走两步，妇人也是呼吸了太多臭气，干哕了两声。</p>
她一把拿起石头，对着我大声说道：</p>
“就是这个，你那个小崽子用它砸的。”</p>
咱就说这石头你一只手拿起来都费劲，你说是这个四岁左右的小娃娃干的。</p>
行，也不管荒唐与否，事情还得继续。</p>
“那他是怎么砸的，就这么举着，完事就砸了？”我略带嘲讽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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