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一脸不高兴的厉鬼，右边是哭哭啼啼的张立恒。</p>
还是先解决不重要的麻烦吧。</p>
“那你敢和徐净月分手？”</p>
张立恒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p>
“要是沈姐能收留我，我就敢。”</p>
沈别枝抽了抽嘴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p>
“你清醒点，这不可能。”</p>
张立恒低下头，有些落寞道：“我知道你嫌弃我，但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像我这种只有脸的人，只能利用这个长处了。”</p>
沈别枝安慰道：“你说得对。”</p>
“我看徐净月说的是‘让你长记性’，应该不是不管你，你明天好好哄哄她，她应该吃软不吃硬。”</p>
张立恒可怜巴巴道：“可我还是觉得你好。”</p>
“我可没有咒物借给你。”</p>
张立恒叹气道：“沈姐，你情绪稳定，不像徐姐……”</p>
沈别枝突然有了想法。</p>
“我保的人必须有价值，你好好想想你真正的价值在哪里，我不是徐净月，不贪图你的美色。”</p>
张立恒愣了愣。</p>
沈别枝言尽于此。</p>
她想通过张立恒，一定程度上监控徐净月，但她知道没这么容易，这次只是随手埋一个钩子。</p>
沈别枝对厉鬼道：“我们睡吧，半夜别吵我，听到了没有。”</p>
厉鬼老老实实道：“放心吧，音音姐。”</p>
沈别枝和衣躺着，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p>
厉鬼很快凑了上来，抱住她的腰，整个脑袋窝在她的脖子里。</p>
沈别枝睁开眼睛，一双冰凉的手搭在眼睛上。</p>
“睡觉啦。”</p>
沈别枝纵容地再次闭眼。</p>
很快，一夜过去。</p>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姚护士就提了个大黑行李箱走了进来。</p>
她一言不发从床底下拉出周杰的尸体，然后熟练地往行李箱装。</p>
沈别枝坐起身。</p>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p>
“我知道。”</p>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还有良知，上次尖叫也是你故意提醒这里的人吧，在那之前已经死了很多人，之后会死得更多对吗？”</p>
沈别枝一直盯着姚护士。</p>
果然看见她眼睛动容。</p>
“你既然猜到了，今天打电话，就让你家人把你接走吧，但记住不要说其他的话，否则……”</p>
她没有说完，沈别枝猜到了。</p>
“杀人的到底是谁？控制你们的又是谁？”</p>
姚护士提上行李箱离开，再没有说一句话。</p>
沈别枝皱眉。</p>
看来，就算她不忍，但也不敢违背疗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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