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沈别枝被身边的冰凉惊醒了。</p>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果然是厉鬼。</p>
“你干什么。”</p>
厉鬼凑到她耳边，她还以为它要说什么，结果只是亲了亲她的耳朵。</p>
沈别枝这才发现，厉鬼现在是本体。</p>
它没法说话。</p>
它和她躺在一个被子里，紧紧地抱着她。</p>
沈别枝忽然不困了。</p>
黑夜寂静，她的心里有些温暖，还有淡淡的不舍。</p>
剧情到现在，已经接近了尾声。</p>
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p>
一想到，厉鬼要等她三十年，沈别枝就有些愧疚。</p>
她回抱住厉鬼。</p>
“你这个呆子。”</p>
厉鬼点了点她的额头。</p>
仿佛在说：小心说话。</p>
沈别枝没忍住笑了。</p>
“我已经不怕你了，你不许吓我。”</p>
厉鬼发出一声不屑的鬼啸。</p>
沈别枝揪了揪它的影子，影子跟着她的手凸起。</p>
“你知不知道，人类成亲的晚上叫什么。”</p>
这次厉鬼嘶哑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她脑海。</p>
“洞房花烛夜。”</p>
沈别枝忽然有些明白了。</p>
洞房，花烛。</p>
还真的对上了……</p>
“你理解得也太表面了吧，洞房花烛不是表面的意思。”</p>
沈别枝扶了扶额头。</p>
“我跟你说，你以后闲了，一定要去了解人类的事情，洞房花烛夜究竟是什么意思。”</p>
“你说。”</p>
沈别枝想了想。</p>
“我不知道怎么说。”</p>
厉鬼俯身，吻住她的唇。</p>
同一时间，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p>
“是这样吗？”</p>
沈别枝闭上眼睛回应。</p>
厉鬼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p>
她教过它一些东西，能让她进入状态的东西……</p>
厉鬼学得很好，除了它依旧没有变出那件东西之外。</p>
不过，这一次沈别枝教给它另一种方法。</p>
厉鬼学得依旧很快。</p>
沈别枝眼前忽明忽暗，烟火绚丽。</p>
……</p>
天很快就亮了。</p>
沈别枝看了眼身旁的厉鬼，一团人形黑影，连眼睛鼻子都没有。</p>
她捂了捂脸。</p>
太荒唐了……</p>
她竟然和一个脸都没有厉鬼，差点做了。</p>
虽然看不到厉鬼的眼睛，但沈别枝知道，它一定也是紧紧地望着她。</p>
沈别枝推了推它。</p>
“起床，带我出去。”</p>
厉鬼不情不愿地又亲了她的手一口，然后才慢吞吞地起身。</p>
仔仔细细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给沈别枝穿好。</p>
收起床和被子的本体。</p>
“你的画，怎么一张都没有画好。”</p>
画中的挽着手的新郎和新娘全都是残缺的。</p>
尤其是新娘，要不是没有鼻子，要不是没有耳朵，要不是没有眼睛……</p>
“画得不像你。”</p>
厉鬼看着她手里的画，有些郁闷。</p>
沈别枝拍了拍它的肩膀。</p>
“没关系，慢慢画，总有一天你会满意的。”</p>
天已经亮了一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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