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草堂。</p>
大堂东偏房。</p>
房间不大，古色古气，各类家具皆是未上漆的发黄木质，做工不一，都似手工打磨而成。</p>
歪扭桌角的桌面一拳头大小，透体发黑的香薰炉里，袅袅香气从中冉起。</p>
让入屋者一踏入，便能闻到股悠悠清香。</p>
此时屋里两人。</p>
负手站立，眼神凝望窗外，正陷冥想之中的肖老。</p>
靠桌而坐，面前桌面放着一抓核桃仁，正在细细品味的李落诗。</p>
随几颗脆口核仁下肚。</p>
李落诗顽皮吹着香薰炉冒出的笔直气息。</p>
瞧气息抖散。</p>
“肖老，您说，他是杀人犯，我该不该去守着他啊？”</p>
“我只是择了套我们苦草堂的服饰让其去换浣衣房换洗，怕脏了我的屋舍，他自己要走要留，不是我所能定夺，我这苦草堂只负责治病救人。”</p>
“嗯，那倒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肖老要他换洗，我也不能跟着，腿长他身上，若是趁机跑了，我也没办法。”</p>
李落诗继续扒选出颗大饱满核仁。</p>
嗷呜着一口吞下。</p>
声响引发肖老不满，回过头，慎重道：</p>
“他跑也就跑了，日后问及，能不能别把让其换洗衣物的事也上报？老夫也是安稳惯了，不想介入你们这些琐事。”</p>
“那不行，我这么娇小玲珑的，这么大口黑锅让我独自背，肖老你当真忍心啊？”</p>
李落诗闪着智慧眼神望向肖老。</p>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p>
又心照不宣的各自撇开。</p>
片刻。</p>
“你的黑锅飞了。”肖老感叹。</p>
“嗯？”李落诗歪着脑袋不解其意。</p>
这时屋外走道才传来轻微脚步声。</p>
门处</p>
紧随而至的是一袭青衣的莫水流。</p>
青衣挑选得却是极为合身，把莫水流身型衬托得更为笔直，祥和面容经过洗浴，瞧也是更清爽俊俏，湿润未干的长发简单束缚在后。</p>
整体称之为英俊潇洒也不为过。</p>
李落诗瞧得两眼发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p>
肖老眼含赞许，行近而来。</p>
莫水流恭敬拱手道：</p>
“在下换下衣物，已叠好放在浣衣房门外，待一会有了空闲我再去清洗。”</p>
肖老笑道：</p>
“无妨无妨，自有专人打理。”</p>
说完来至莫水流身前，不断颌首，“不错，不错，我的眼光不错，这衣服还合身吧？”</p>
“岂止合身，就像量身定裁般。”</p>
李落诗也跟着起身接近，学着肖老模样上下一阵打量后接茬道。</p>
莫水流顶不住这毫不遮掩的目光，有些招架不住的向肖老请示：</p>
“这衣物已经换洗，现在可以去看看飞燕了吗？”</p>
“行，走，我待会还要好好问问，你们所遇的那蜘蛛究竟什么模样，它这断腿，在我看来，却是闻所未闻。”</p>
肖老说着，引两人往门外带去。</p>
莫水流正想为其描述。</p>
却听大门处，传来一片喧闹之音。</p>
肖老眉头一皱，行去方向即刻改变，往喧闹处大步而去。</p>
背后莫水流，李落诗两人也默契追随而去。</p>
苦草堂的大门并非那些大户人家或者达官显贵。</p>
仅一道简朴的木门石墙。</p>
防君子不防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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