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亲的画像，本次前来鹤城也是为寻她而来。”莫水流并无隐瞒，虽然人可能是姐姐，但是在曹镇对外统称是娘亲，那自然还是以娘亲的名义。</p>
“莫公子何处而来？”</p>
“曹镇。”</p>
“可有师承？”</p>
“什么师承？”</p>
“习武修行。”</p>
“没有。”</p>
“曹镇……”沈兮湄点开玉扇，稍入思虑。</p>
“苏捕头，若能帮我寻回物件，别说一两银子，十两都成。”莫水流继续望向苏捕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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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捕头摇头摆手，“不是银两的事。”</p>
“你既然被劫，又报不上官，不去寻劫你的人，怎反而跑来我们寻欢楼？”沈兮湄摇着扇，疑惑发问。</p>
“……我是，我想着刚来鹤城，人生地不熟，见寻欢楼气派超俗，想着或许能前来寻求帮助。”</p>
莫水流不敢说是特意想来找茬。</p>
“寻求帮助？我们一介酒楼，又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帮助？你倒是想得轻巧。”沈兮湄笑道。</p>
虽脸上带笑，但眼神带针，瞧得莫水流不敢直视。</p>
莫水流欲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暗叹一气，泄气坐回凳上喃喃道：</p>
“我总归要寻到他俩的……只是心急了些……我怕他们把那画毁了或糟践了，这画像对我很重要……”</p>
“实不相瞒……”</p>
莫水流抬头望向沈兮湄。</p>
“我本来打算在你们酒楼闹事，寻个借口说是在你们酒楼丢掉的包裹画像，然后借用你们的力量帮我寻找……”</p>
听闻此天真的虎狼之词。</p>
苏捕头抹了抹鼻尖，神情复杂。</p>
沈兮湄却是释然的重新绽放笑意，眼中寒意也如春雪消弥。</p>
“你没开玩笑？”苏捕头不确信的接茬。</p>
“没有。”</p>
“你知道这是鹤城？这是寻欢楼？”</p>
“知道。”</p>
“呵……”</p>
苏捕头与沈兮湄对视一眼，摇着头拿起酒坛，感叹且无奈的为自己斟满。</p>
“瞧着年纪轻轻，胆子却是出奇的大……厉害厉害……”</p>
莫水流瞧其斟酒，又欲向其一同坦白这挂账之事。</p>
沈兮湄却是瞧出他心思般抢先开口：</p>
“苏捕头，自您上任后，那是治理有佳，案件锐减，何不继续做个顺水人情，帮帮这小兄弟？”</p>
苏捕头明显没想到沈兮湄会帮其说话，眼露惑色，稍一迟钝仍在斟酒的酒花顷刻溅洒不少，整个一激灵，便手忙脚乱放下酒坛。</p>
瞧着洒落桌面的酒花，又不拘小节的用手指刮着桌面送入嘴中。</p>
突感到有失礼仪，苏捕头往衣摆擦了擦手才回道：</p>
“沈老板真是说笑，南毗区不同其他三区，你瞧上头都懒得安排真正管事的人治理，随便丢我个犯事的人顶着，缺手瘸脚的，怎么帮呐。”</p>
苏捕头说完，闷声不响的又一口饮尽。</p>
似乎他已猜测出这寻欢楼请他来此的目的。</p>
无论那个世界，没有爽快的答应，都是在委婉拒绝。</p>
饮尽。</p>
放杯。</p>
眼眸暗自在沈兮湄与莫水流之间流转。</p>
一个是能在鹤城经营得有声有色的美人大老板。</p>
一个是胆大妄为的天真少年。</p>
两人确是刚相识？</p>
他真的是想来寻欢楼闹事？</p>
可为什么沈老板会为了这么个少年开口？</p>
她这么开口，我若答应。</p>
成与不成。</p>
她都会欠我人情。</p>
她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人情世故，怕早已炉火纯青。</p>
岂有不知之理？</p>
她究竟是为了自己。</p>
还是真为了这个少年？</p>
还是……为了我这个帅绝鹤城的捕头？</p>
美人计？</p>
呵。</p>
也太小瞧我苏飞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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