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宣春宫内,所到之处都透着刺骨的寒冷,明明殿内有地龙流通,霍献容仍然觉得寒冷。</p>
方才,仇乌辩出霍献容赠给三个奶母的玉脂膏内含有剧毒。为了证明自己辩毒的准确无误性,他拿了一只老鼠做应证,老鼠尝了之后当即口吐白沫而亡,这玉脂膏一旦被奶母涂抹在身,长意吃奶时就会中毒,下场就如这毙命的老鼠一样。</p>
而后三个奶母面露仓惶的交代是霍献容专门赠给她们涂抹身体的。</p>
霍献容拼命的摇头,声称自己根本没有去过内府局,亦不可能指使奶母暗害长意。</p>
刚说完,宣春宫常侍刘奔当即否决了她的辩解,并言之凿凿的声称他一直陪同前往,也亲眼目睹她赠了她们金子和玉脂膏。</p>
霍献容百口莫辩,恨恨的看着刘奔,只觉得有一双隐形的大手正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绝境。</p>
此时,她扯着李聿的衣裾,就如同跪在极寒的冰山脚下,浑身凉了透,口中依然是那些否定的话:“不是的,嫔妾不曾去过内府局!也不曾见过这三个奶母,至于她们手中的金饼与玉脂膏并非嫔妾所赠!聿哥哥,定是有人扮作我的模样陷害我!你相信我!”</p>
霍献容试图抱住李聿的腿,李聿后退一步,冷酷的脸上毫无动容:“刘奔都已承认酉时陪你去了内府局,奶母亦指认的是你,你还要狡辩到何时?需要朕将内府局所有人都叫来对质么?”</p>
霍献容狼狈的倒在地上,头上的珠翠摔出了几支,透着支离破碎的凄美。</p>
“我没有,不是我!酉时我一直在睡觉!聿哥哥,我没有孩子,只想好好疼爱长意,把长意当做我的孩子,我又岂会害他?”她知道她手段卑鄙了些,可她只是想让长意依赖她啊!</p>
李聿冷笑,自然不信:“你若疼爱他,为何要给他下蛊?”</p>
霍献容浑身一僵,看着李聿,凤眸充斥着无尽的恐惧,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聿哥哥,事前不是查明了吗,是司徒氏…”</p>
还没说完,暗卫南宫诫与中郎将晁莽押了几个披头散发的囚犯走了进来。</p>
霍献容脑袋一片空白,漂亮精致的容颜血色尽失。</p>
刘奔便跪下交代了一切:“启禀陛下,淑婉贵妃重金收买他们,让他们助她养蛊,待养成之后便置入香炉内带进宫,再然后,然后和玉华宫的细作暗中接应,将蛊下在闵贵妃为殿下缝制的毛皮裘内…”</p>
“刘奔!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本宫?!”霍献容因愤怒而变的狰狞扭曲。</p>
“娘娘,奴才有没有诬陷你,你心里清楚,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p>
“就算报应,也是报应到你这个狗奴才头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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