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了,就连霍淑妃都是万万没想到的。</p>
“圣上这是何意?”禁足的霍淑妃在宣春宫内来回踱步,秀眉颦蹙,有些不安。</p>
王敢长时间逗留勾栏狎妓,已身患花柳时日不多,可若得了太医署的精心救治,怕是会延长些许时日了。</p>
然而夜长梦多,万一途中生变呢?</p>
“想是留着那王敢,以便抓武安君的错处,娘娘不必忧心。”刘奔上前安慰,得意道:“奴才是以贵妃与武安君名义收买的他,就算冬窗事发,牵连的也是贵妃那边,与娘娘无关。”</p>
霍献容顿住脚步,长长吁一口气,坐于案旁抿一口茶,豁然开朗:“嗯,是本宫多虑了。”</p>
不管怎样,只要让李聿知道身染花柳的王敢是那小司徒氏的旧爱,亦曾是武安君手下的骑兵校尉,这就足够了。如此一来,小司徒氏不但遭致李聿的摒弃,武安君也会因治人不严而惹李聿不快。</p>
这就是她的目的。</p>
她还有个目的,为避免节外生枝,要尽早除掉暴室里的小司徒氏。</p>
刘奔听罢,面露为难之色:“夏仕白一直派人严加把守,根本无法近身。”</p>
“哼,都这样还护着她?圣上究竟是怎么想的?”霍献容一拍青案,凤眸妒恨尽显。</p>
“若不是因为大皇子依赖她,只认她的奶口,她什么也不是,说到底,圣上是为着大皇子才如此看重她,只要关她几日,关到她断奶为止,也就没有任何利益价值了,到那时候,何需娘娘动手?”</p>
霍献容颔首,眉头舒展,再一次豁然开朗。</p>
暴室内,灼染除了遭到那些太监和嬷嬷的言语羞辱,并没有受刑。期间还有太医来给她诊脉,大概是想确定有没有得了那不堪的脏病。</p>
灼染乌发蓬乱,眼眸混着血丝,秀脸惨白无色,神色凝重的抱着膝盖,一身单薄的她坐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浑身早已经冻僵。</p>
浑浑噩噩的熬过一夜,高墙上的石窗终于有了一丝亮芒,那光芒太过刺眼,像利刃一样剜在她脸上,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挡了一下。</p>
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p>
定是要处死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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