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撩拨起一滩烂泥的情欲,用嘴,用手,完全沉浸在某种自娱自乐之中,甚至忽视了她肋骨处与手臂上的伤痕。</p>
事情很顺利地朝他期待的那一步发展,一切准备就绪。他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正欲以最高的激情攻池掠地,身下的人突然醒了过来。</p>
他有一秒的错愕,随即试探般向她靠近,语气急切:“蔓蔓,反正你迟早会属于我。”</p>
而奚午蔓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甚至没意识到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她猛地踹开抓着她双腿的人,翻身下床,想进卫生间,却把房间里一把扶手椅当成了马桶。</p>
她抓着椅子的扶手,吐在了椅子上。终于吐完,她只觉浑身乏力,偏偏倒倒地躺回床上,完全没注意到床上还坐了个人。</p>
她很快又安静地睡着,像先前一样毫无警惕。穆启白却全无了兴致,尤其在注意到她身上刺眼的伤痕之后。</p>
穆启白下床穿上衣物,动作很快,很狼狈。</p>
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马上要进行到关键的一步,突然被打断,还是以这种方式。他看见椅子上的呕吐物,怎么都没办法再继续。</p>
“妈的,扫兴。”他冲熟睡中的奚午蔓骂了句,转身就走,把她一个人丢在套房里。</p>
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她,且急切需要酒精和另一个女人。最终他当然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发泄了自己突然中断的全部情感,并且惯例留下一张支票,作为封口费。</p>
而总统套房里的奚午蔓在早上七点多醒来,由于胃部强烈的痉挛。她死死捂住肚子,冷汗湿了全身。</p>
待疼痛终于消失,她才睁开眼睛,注意到这是一间极其陌生的酒店房间。看见地上的衣服,她立马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起身直奔浴室,从镜中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泛红的吻痕,心一下子凉了半截。</p>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她依稀记得那个摄影师魏达问她家在哪。可这样的房间,不像是魏达能订得到的。</p>
房间里没有任何男人留下的东西,奚午蔓也不洗澡,穿上衣服就下楼,直接打车到a市中心医院。</p>
虽说她并没有感觉腿间有任何异感,但她所见的地板和床褥实在混乱,她不敢抱着那概率实在低得可怜的侥幸。</p>
不管昨晚有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她都有必要检查一下,她必须知道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谁。</p>
为避免被人认出,她在挂号之前买了口罩和帽子,在妇科进行了处女膜、阴道等伤损检查,而最大的可疑之处只是她肋骨处与手臂上的伤痕。最后医生从她身上和衣物上提取了分泌物,告诉她等待鉴定结果,医院会电话通知领取。</p>
走出诊室,奚午蔓心里莫名没有丝毫不安,她取下口罩扔进靠墙的垃圾桶,若有所思地朝电梯走去。</p>
她在电梯厅停下,抄手看着楼层显示器上一下下跳动的数字,胃突然又开始痛了起来。</p>
她隔着厚厚的冬装紧紧按住胃部,试图缓解疼痛,身体不自觉呈弓形,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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