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笑你蠢

奚午蔓从不追星，会追完颜洛秋的每一部剧，只是因为后者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且后者每一部剧里的妆造都能给她创作的灵感。</p>

她看见颜洛秋的第一秒，就像看见画里的人活过来一样惊喜，而那单纯出于新鲜感。</p>

她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更快。</p>

“听说奚小姐的肖像画得很好，我想奚小姐帮我画一幅。”颜洛秋刻意拖长着嗓音，流露出些许不屑。</p>

倒不像有求于人，而像是别人求着画她。</p>

奚午蔓面上仍挂着微笑，说：“对不起，我不随便给别人画肖像。”</p>

颜洛秋举起右手，指尖向掌心靠近，垂眸欣赏美甲上耀眼的钻石，问：“你要多少钱，开个价？”</p>

“这不是钱的问题，颜小姐。”奚午蔓保持着好耐心，“是原则问题。”</p>

“你是觉得我给不起钱？”颜洛秋瞟奚午蔓一眼，“还是觉得你画不出我的美貌？”</p>

“对不起，都不是。是你不够资格让我花时间画你。”</p>

颜洛秋美得不真实的脸上添了些许怒意，但她像放下刚刚欣赏过的手一样，很轻松就将怒意压下去。</p>

“我不够格？”颜洛秋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可是颜洛秋，想为我画肖像的人从这里排到了赤道尼西亚。”</p>

“我想，您应该想说赤道几内亚。”</p>

“管他赤道什么。”颜洛秋依旧是颐指气使的姿态，长长的美甲一下下敲击桌面，“我找你，是给你脸，你不要不识趣。”</p>

奚午蔓不想再理她，微微一笑，就要重新戴上耳机，说：“你要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听书，谢谢。”</p>

“喂！奚午蔓！”颜洛秋突然提高音量，引来旁人侧目，而她非但毫无收敛，还更夸张地站起身，“你摆什么架子？没有奚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画家？没有奚家千金的名头，你的画，白送都没人要！”</p>

颜洛秋的表演迅速吸引了一大波观众，甚至有人走近来观看。</p>

奚午蔓的太阳穴突突地疼，双手抓紧耳机，咬着牙开嗓：“颜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p>

“公共场合又怎样？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奚午蔓是个极其没教养的东西！”</p>

奚午蔓很气，又觉得没必要生气，纠结之中，她无奈地轻笑出声。</p>

“你笑什么？”颜洛秋抄着手，不屑地俯视奚午蔓。</p>

“我笑你蠢。”奚午蔓将耳机挂在脖颈，身体后倾，靠着沙发靠背，脸上全无了先前的礼貌微笑，“你这样，只会丢你自己的脸。”</p>

不等颜洛秋再说话，奚午蔓冷笑着又说：“跟赵许营上过床，这就是你到我面前发疯的底气？”</p>

“你！”颜洛秋本就白皙的脸刹那更是惨白，看了看左右越聚越多的人，气得指奚午蔓的手都在发抖，“你胡说八道！”</p>

奚午蔓无所谓地轻一耸肩，用目光一指桌上的平板，问：“你是要我马上拿出证据？还是趁我现在还没跟你计较，赶紧滚蛋？”</p>

“你有病！”颜洛秋几乎是歇斯底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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