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温热的血液从我的指隙间流出，一路滴到门口，撞上了来清理尸体的米托什。</p>
他看我这样，似乎知道了什么，拉着我就往三楼跑。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些不知名的药物，“把手拿开。”</p>
他眉头紧皱，看来我大概率要毁容。还好，至少保住了一条命。</p>
“先吃这个，然后涂这个，不会毁容。你伤到左眼了，这段时间先戴这个。”他又匆匆告诉了我怎么上药，就去处理米托维了。</p>
这药很苦，我喝的还是米托什桌上的苦咖啡。两者相结合，那滋味别提有多爽。</p>
我对着镜子，开始抹药。还好，伤的面积并不大，毕竟当时他也没什么力气了。不过我的脸还是很恐怖，露出鲜红的皮肉，让人有些反胃。</p>
药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似乎真的起到了舒缓的作用。米托什给了我一副单边眼镜，跟普通的近视眼镜没什么区别，能保护眼睛吗？</p>
“弄好了？”</p>
米托什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手上，还有血迹。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坐了下来。</p>
“那些液体是什么？”</p>
“我想，您之前看见过的。哥哥在书房里通灵的时候，曾经向自己注射过这些东西。”</p>
“我的脸，大概多久能好？”</p>
“很快，不到半小时，您处理的很及时。不过您的左眼，恐怕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p>
“有什么副作用吗？”</p>
“您的左眼会在这三个月内时不时地阵痛难耐，这时候切记不要触碰它，一定要用凉水冲洗，直至眼睛里流出褐色的液体为止。”</p>
看来，这三个月里，我算是成了独眼龙了。雨冥山庄的三个月，不知道是外面的多少天。</p>
“这个眼镜……”</p>
米托什为我戴上眼镜，“哥哥在世时，也被那些液体伤过眼睛，这是他在实验室里调配出来的成功方案。”</p>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p>
他以为我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这不是哥哥的那副，是新的！”</p>
“我不是那个意思。”</p>
“您的眼睛最好不要长时间照射紫外线，尽量让它处于黑暗的环境中，所以您要是出门，一定要佩戴这副眼镜。”</p>
“我知道了。”我推了推眼镜，“不过我的脸，为什么能好的这么快？”</p>
“因为……”他没有想到合适的回答，干脆随便敷衍了过去，我也就不再追问。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把陈歌带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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