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依然喧哗不停，不少的卖家高高地举起买家递上的百元大钞对着天空看了又看，看后还要用手摸摸，又用力摔得哗哗声，有的干脆说：“我不要大钞，你拿零钞给我。”</p>
对面一个卖鸡的摊位前，有买客提起鸡，用手指扒开鸡的翅下毛，高声问：“你的鸡好像打了生长素啊？”</p>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鸡打了生长素？它们连商品饲料都没吃过，全部吃的是自家种的五谷。”</p>
鸡摊旁边的牛肉摊位前又一位买家大声嚷嚷：“你的牛肉打了水吧？怎么那么嫩滑？”</p>
“放屁，你脑子里打了水，你也不看看谁卖，我老黄卖了七八年的牛肉，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吗？”</p>
这边的蔬菜摊位前也有一位买家，边翻着蔬菜边问：“你这叶菜打了很多的农药吧？怎么没有一个虫子咬过的洞？”</p>
卖叶菜的反驳：“你既然不放心，那你去买贩子们的蔬菜吧，他们用钢丝打出了好多的虫子洞。”</p>
买菜的笑了，用手指在叶菜上按了按，又拿起来揑了揑，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总是不放心的。</p>
有人走到老太太的摊前，拿起一个鸭蛋看看，又掂了掂，问老太太：“是饲料鸭蛋吧？”</p>
老太太：“现在养蛋鸭哪有不用饲料的？包括蛋鸡，那些说只用谷子喂养的都是骗人的。”</p>
那个人放下鸭蛋，没买，走到缑婆的鸡蛋前，问：“你的鸡蛋还分几种价格啊。”</p>
缑婆：“白的是饲料鸡蛋，便宜；浅色的自家鸡蛋，贵一点，深色的是走地鸡蛋，更贵一点；小的是初生蛋，最贵；看你爱买哪一种，体格写在上面。”</p>
那个人说：“我买走地鸡蛋。”</p>
这个人一买，马上又有好几个人跟着过来买缑婆的鸡蛋。</p>
老太太摇头，对刁波培说：“我也曾经把小蛋单独放一个篮子，说是初生蛋，卖高价格，最后觉得不妥，又混一起了。你讲良心，偏偏卖不过不讲良心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市场变成这样子。”</p>
刁波培：“格雷欣现象：劣币驱逐良币。”</p>
（下一节，烈士暮年，壮心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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