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不信，说：“我又不是上级领导，你干嘛在我面前唠叨穷。”</p>
“哎，你不相信也罢，在上级面前叫穷虽然是农村基层干部爱用的办法，但我真的不是装，就连上级来了，请一顿饭都成问题，我们必须在餐馆磨上半个钟，又是保证，又是抵押才行。没钱吃饭这个事还不能让上级领导知道。”</p>
“领导知道了不是好事吗？”</p>
“人家会留下吃饭吗？没吃饭，怎么向人家要这要那？”</p>
贺冯唐还是不信，拍拍铁牛牯的肩膀，指着这栋村办公楼，问：“你这办公楼去年修的吧，怎么有钱修？”</p>
铁牛牯：“完全靠上级支持，领导看到我们原来的办公屋太寒碜了，有失政府面子，才拨款下来修了这栋。不瞒你说，楼上还是毛坯，我们村委从建筑费中抠出一点钱还了餐馆的欠帐，要不然，以后就无法招待了。”</p>
两人聊天期间，辉腾车引来了好几个村民围观，有的说是桑塔纳，有的说是帕萨特，只有一个说是辉腾，他们争论不休……</p>
说辉腾的解释：桑塔纳是“santana”，帕萨特是“passat”，这车是“phaeton，辉腾，6缸，36升，全时四驱。</p>
有人问，比不上小左的宝马吧？</p>
认得辉腾的说，小左的宝马是5系，最低版，还是国产，你以为他抠掉了屁股上的产地汉字，就是进口车了，才四十万，还当不了前不久孟花瑑开的路虎，这辆辉腾近两百万，纯进口，俗称‘低调豪车’。”</p>
大家一听，哇，梦家的贺冯唐发大财了。</p>
梅倩苞因为漂亮被人指指点点，她起初还能忍住，后来觉得无聊，拽住贺冯唐问：“大卫，你家在哪？”</p>
贺冯唐也觉得待得有点久，便说：“还有一段路到。”又拍拍铁牛牯肩膀，说：“以后有空再聊。”</p>
“拜拜”，铁牛牯挥起了手。</p>
转入梦家村中路，刚行驶一会儿，就被迫停车。</p>
一个人正在路的中间撬石板……</p>
他为什么毁路？</p>
（下一节，几栋别墅都紧闭着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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