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九点半，酒楼刚一开门，汤文华便带着管家进去，问三天后是否可包场。</p>
酒楼老板略有些为难：“我这儿倒没包出去，但已经有顾客提前订桌了。进门都是客，我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啊。”</p>
这家酒楼离夏园近，开了几十年，小有名气，环境味道都好，是汤文华最中意的，否则也不会大早上巴巴跑过来。</p>
“我家儿子过礼，你叫订桌的顾客给我们让让路，或者找理由打发走也行。人生大事嘛，你帮我们也算是一桩功德，到时候肯定封你一封大红包。”</p>
老板心想：你儿子结婚叫功德，我顾客来吃饭就不是功德了？</p>
但他知道汤文华是夏家的太太，不愿得罪，打算先转移话题，说点好听的，把人哄高兴了再拒绝：“我记得令郎刚跟周家长孙举办完婚礼，那场面，绝顶灯光。这次要过礼的是……？”</p>
“也是我儿子，小时候走丢了，今年刚找回来。”</p>
“哦哦，双喜临门啊，恭喜恭喜。找的哪家的名媛公子？”</p>
汤文华昂起下巴，把发丝捋到耳后：“也是周家。”</p>
她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停顿片刻，补充道：“三爷。”</p>
“……嚯！”老板着实震惊，他在京城开了几十年店，对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了解不深，但三爷还是听说过的。</p>
“这种大喜事，我必须得给您办明白。行，三天后包场，你们尽管放心来，其他全包在我身上。”</p>
已经订桌的顾客可以送打折卡，甚至下次用餐免单都行。如果说夏家他不想得罪，那周家家主，他是万万不敢得罪。</p>
“谢谢老板。”汤文华喜形于色，交完定金，继续去商场采买物品了。</p>
与此同时，周公馆。</p>
周凭川扫指纹打开仓库，程二姑看着面前的满目琳琅，竟有些无从下手。</p>
管家在一旁介绍道：“从1到11号库房，分别存放着黄金、珠宝、瓷器、木器……”</p>
管家baba说完，带着程二姑走到最里侧，是一道密码虹膜双层认证的保险门：“这里面是古董字画，需要打开吗？”</p>
没等她回答，周凭川已经走到门前，熟练操作，打开库房门。</p>
周公馆建国初期便已建成，历史悠久，底蕴丰厚，能如此郑重保管的绝非凡物。</p>
程家虽也富贵，但当程二姑走了一圈，瞄到几幅不为人知的古人真迹时，她才意识到，跟周家比起来，程家只配称作爆发户罢辽。</p>
她像参观博物馆似的，颤悠悠逛完一圈：“凭川，我可以选几件？”</p>
周凭川只道：“不必拘泥于礼数。”</p>
不拘泥礼数分两种，一种是不用像习俗规定的那么多，一种是不用像习俗规定的那么少，程二姑又问：“那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p>
周凭川不由想到了某个人，轻声哂笑：“风光大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