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妨觉得陆文予正向她释放魅力，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满是试探和诱惑，周围的灯光是恰到好处的暖白，一切的情绪似乎都在这样的灯光下无所遁形。</p>
在她还没想好如何回答的时候，陆文予那如同玉石一般的声音又响起了。</p>
“是我太过冒昧了，”陆文予笑着摆了摆手，“你不用将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吧。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p>
“不会不会，我知道陆先生是拿我当朋友。”</p>
“能得到你的认可，我今天也不算是白费功夫。”</p>
“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也该回学校了。”</p>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p>
霓妨没再客气，点头应了下来。</p>
二人踏出画廊的那一刻，身后的灯光骤然熄灭。</p>
陆文予侧身低声说道，“方才的那些话，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p>
似是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耳畔，霓妨差点被地上的台阶绊到。</p>
陆文予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当，甚至还伸手扶住了霓妨的胳膊，温声道，“小心些。”</p>
霓妨借力站定，错开一步，“没事，我看着路呢。”</p>
活了几百年的元婴老祖，忽然被一个现代年轻人撩拨的乱了手脚，简直是倒反天罡！霓妨忍不住在心里谴责自己。</p>
直到从梅德赛斯商务里出来，霓妨还沉浸在这种自我谴责之中。</p>
也许是现代世界让她感到熟悉和放松，也许是命命的突然消失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居然有一瞬间忘记了陆文予身上的危险性。</p>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霓妨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p>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p>
理智回笼后，霓妨再度审视起自己的处境，银行卡里的大部分积蓄都转给了陈律师，剩下的十几万要用做日常开销，等军训结束后搬出宿舍的计划只能暂时被搁置了。</p>
……</p>
车灯短暂的亮起，复又关闭。</p>
陆文予处理完了零星的工作，倚在车座的靠背上休息。这次赴约，是他好不容易才抽出的时间，结束后的时间自然优先留给工作。</p>
陈律师透过后视镜观察到陆文予的状态，贴心的替他调整了车内亮度和空调温度，好让他休息的更舒服一些。</p>
“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陆文予依旧合着眼睛说道。</p>
“陆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要追求霓小姐，之前不是还……”</p>
陆文予睁开眼睛，窗外的万家灯火明明暗暗的折射在他的侧脸上，为他整个人勾勒出一丝意味不明的低沉，“我要你做的事情和帮霓妨的忙并不冲突，你耐心做事就行了。”</p>
言外之意就是让陈律师乖乖闭上嘴巴捂好耳朵，陈律师哪里听不懂这些，连忙应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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