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p>
“我成了值符，高高在上的人上人。”</p>
“这一次，我为玉皇集团立下汗马功劳。”</p>
“只要我能活下去，周总会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p>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p>
“你们羡慕不来，你们羡慕不来的啊。”</p>
梁越越发的激动。</p>
他终于走到了血红色的出口。</p>
咬牙，他走了出去。</p>
光！</p>
刺目的光让梁越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p>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适应了这样的亮度。</p>
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p>
“这里是……什么地方？”</p>
肮脏，混乱。</p>
生锈的铁床周围是一些老旧的医疗设备。</p>
卖破烂都没人要的东西此刻却在不断地运转。</p>
前方，身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影正在操作着什么。</p>
血腥味在弥漫。</p>
刚刚的激动消耗了梁越太多的体力。</p>
他一时间无法移动。</p>
只能死死的盯着前方。</p>
终于。</p>
身材臃肿肥硕的高大身影停下了动作。</p>
他慢慢扭头。</p>
那张被黑雾遮蔽的脸上看不清五官，只能依稀感觉到，他在笑。</p>
嘲笑。</p>
“小越，你来了。”</p>
梁越身体一震。</p>
这虚弱的声音……</p>
他妈？</p>
梁越看向生锈的铁床。</p>
上面躺着一个苍老的身影。</p>
两鬓斑白，皱纹丛生。</p>
她很疼，但她在忍着。</p>
她慢慢从床上走下。</p>
每一步，都牵动伤口。</p>
腹部出现龟裂。</p>
慢慢的，缝合的伤口开线。</p>
两鬓斑白的女人突然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她颤抖着将自己生满老茧的双手伸向了腹部的伤口。</p>
“妈不知道什么是水果手机。”</p>
“不过听你说，卖肾可以换来。”</p>
“儿子要，妈一定得给。”</p>
她的手撕裂了伤口，伴随着淋漓的鲜血，她硬生生扯断了黏连在肾脏上的血管。</p>
她用血淋淋的双手捧起肾脏，递给了梁越。</p>
“快，拿去换手机吧。”</p>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p>
母亲的声音依旧慈祥，但梁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亲切。</p>
她明明，已经死了啊！</p>
而且，为什么摘除肾脏的是她，自己却感觉缺失了什么东西？</p>
“不……不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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