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神情闷闷的程万里离开，摄政王再次笑了，笑容多了几分真挚：“本王没看错人，周百户果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p>
表面淡定内心视死如归的周立寒漠然道：“不敢当，只是王爷话里有话，我担心被万里兄揣摩了去。”</p>
“怕程小侯爷揣摩什么？”摄政王好奇地瞧着她，“朋友不是应该坦诚相对么？周百户可是有什么秘密，担心被朋友看破？”</p>
周立寒适时地直接了些：“是啊，微臣身上都是秘密，心虚得很，不仅怕被朋友看破，也怕被王爷看破呢。”</p>
“周百户这话是不把本王当朋友了？”摄政王露出些受伤和无奈，“若只是周百户自己的秘密，那本王是万分理解的，谁没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心事。”</p>
话外之意，不论她是周立寒还是韩黎，都对他没有坏处，甚至她是韩黎反而更好。</p>
但若她保守的不是自己的秘密，而是别人的秘密么</p>
“时辰已到！”主持射科的官员不是礼部的了，而是锦衣卫，这场由之前接周立寒入京的卢经历主持。</p>
他在考场上高声宣告：“传考生入场！”</p>
号角声从广阔沙地考场的四面响起，像阅兵打仗般阵仗庄严。</p>
的确，射科通常总是大通试六科里最精彩，最具有观赏性的。</p>
治宪帝也在场。</p>
周立寒看到最中央的席位上，治宪帝好以整暇地站在明黄晃晃的华盖下，华盖是能遮两个人的，与他一同站在华盖荫蔽处的，俨然是她亲娘，琼贵妃周蕾冬。</p>
治宪帝不远处，乐台身着赤色飞鱼服，戴着圆顶乌纱帽肃容昂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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