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统领悄无声息地立在厢房门口：“是。”</p>
看着周立寒上马孤身走远，柴统领方回到厢房，皱眉道：“这小子还挺油盐不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p>
虽然句句谦恭字字自菲，但那态度怎么看都对摄政王没什么敬讳之意，非常有恃无恐。</p>
“把自己当回事才好。”摄政王却蛮乐观的，“他估摸没想到本王会这般坦率认错又明显拉拢，这才刚成了陛下新宠，自然是该对本王摆点架子的。”</p>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柴统领问。</p>
摄政王悠悠的抿了抿茶：“不急，先让他莽一阵。若是碰壁了，咱们就让那壁更硬些、让他碰得更疼些；若是平步顺利，咱们就送他些磨砺。”</p>
柴统领愣了下，遂垂首抱拳：“殿下英明。但我们真的有必要在他身上下这么多功夫么？”</p>
“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他身上，不论是贵妃那一道，还是北镇抚司那一道。”摄政王笑着看他，“而且本王总觉得…以前好像见过他。”</p>
柴统领赞同：“末将也觉得他没什么闽人面相。”</p>
“有空去查查罢。”摄政王若有所思道，“方才忘记试探一个问题了——你说陛下和贵妃为何会认他为义子？”</p>
“不是因为他是贵妃父亲的徒弟？”柴统领不解道。</p>
摄政王不答，换了个问题：“那韩裘为何要置他于死地？”</p>
“不是因为他把韩二少爷抓进了诏狱？”柴统领更加不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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