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你就好心让俺恰恰眼，这哪里有什么呀。”那个叫二虎的勉强睁开双眼，扫了一眼白茫茫一片的解州城。</p>
被唤作老李头的老卒从军已经年余，对于杂声异常警觉。</p>
没办法，这些新卒仓促被招募入军。</p>
如今金国西枢密院相继在同州、解州大败，又受瘟疫影响，军队减员严重。</p>
像二虎这样才16岁的年轻人，也被强制从了军。</p>
他挪动了一下脚步，从城墙颤颤巍巍伸出头颅，从城垛往城墙下探视。</p>
底下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在他再次伸出头颅的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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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有发现，他刚要把头抽身回来。</p>
忽然，“噗”一声短刃入肉声音骤来。</p>
老李头惊奇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胸前已经被刺入一杆短刃。</p>
他正要大喊一声敌袭，却发觉自己的喉咙随后就被横拉一刀。</p>
温热的血花喷射了自己一身。</p>
在闭眼那一刻，他终于看清了来人。</p>
那是一具身穿白色战袍，与雪夜融为一体的男人！</p>
二虎依然沉睡。</p>
只不过脖子已经多了一抹血，是沉沉睡去，再也不会苏醒。</p>
城南城墙上亮起两盏骤闪的灯笼。</p>
“师长，选锋队已得手城南！”</p>
“悄悄杀进去，悄悄溜走！”</p>
“如违令即斩！！！”</p>
这些黑夜摸排偷上解州城南城墙的正是玄甲军第二师的选锋军（敢死队）。</p>
“放心，师长，你就安心看俺们的表演！”曾是解州猛虎营陆文龙麾下一员偏将，如今是选锋军营长马如龙应诺。</p>
鹧鸪声急速回了回去。</p>
然后城南大门大开。</p>
很快除了100人留守在城南大墙外，其余700人不断靠抹金人脖子，获得了对方的毡帽、毛衣。</p>
然后骤然转身成为一队队巡夜的“金军”消失在午夜中。</p>
玄甲军第二师师长杨继周，这会已经化身为解州城南城墙上一位“金军谋克”。</p>
不同的是，他腰上挂着一副单筒望远镜。</p>
不时的，他掐着时辰盯着鱼贯入城的麾下将士。</p>
对于他杨继周来说，这种偷偷摸摸的打法还是第一次。</p>
“噗噗”短刃入肉的声音相继在皑皑白雪的解州夜空里此起彼伏。</p>
城北、城东、城西，接着轮换了一圈。</p>
接着便是一队队巡城的“金军士卒”往寂静的金军营寨走去。</p>
金军舍弃了野外扎营的恶劣，涌入了城中一处盐坊。</p>
马如龙往四周拉起了排钉陷阱，布下了火药。</p>
“营长，都妥了。”很快多名分散全城的巡夜“金军士卒”回来禀告。</p>
“营长，这些汉人怎么办？”有士卒抓到了为金军南下带路的汉人。</p>
“和守城那些女真胡虏都给我用绳子吊起，绳索设置个陷阱！”</p>
“再在牌子给俺写上，侵我国土者、汉奸者下场如下！”</p>
“那牌子底下设置连发连弩，隐蔽些！”马如龙悉心交代。</p>
“撤！”随着马如龙一声令下。</p>
那些在四大城门巡夜的“士卒”很快便归队。</p>
“放！”</p>
“轰隆”一声在城正中盐坊响起。</p>
接着便是漫天的大火和滚滚浓烟。</p>
“敌-敌袭！”急速呼叫声打破了解州宁静的夜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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