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她是特务。”</p>
一把抓住朱大明胳膊，急切道：</p>
“快，快将她抓起来，她是特务头子。”</p>
在场人都惊愕在那儿。朱大明让他坐下，问他咋回事？</p>
肖秉义一屁股坐椅子上，指着已黑下脸的柳蕙，哆嗦着，气急败坏。</p>
“我见过她这双眼睛。虽然好看，却很恶毒。她，她抓过我，还差点弄死我。”</p>
朱大明看看柳蕙，见她“噗嗤”一笑，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p>
“误会，误会。肖秉义同志，不要怕。她昨晚奉命，对你实施必要的考验。”</p>
肖秉义听罢，愣了。</p>
他缓缓抬头，盯着朱大明，继而抬手指着他，嘴唇哆嗦。</p>
那神情，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转而狠狠的瞪柳蕙一眼，脚一跺，哼一声，扭身就走。</p>
耿毕崇扫一眼各位，拔腿追出去，边跑边喊：</p>
“肖哥，等等我。你走了，我晚上没酒喝了。要不，我们去街上喝一盅？”</p>
李小满不解的问朱大明：“他，他怎么啦？神经兮兮的，是不是发羊癫疯了？”</p>
朱大明正准备解释，肖秉义怒气冲冲，回来指着他咆哮：</p>
“听你喊同志，我从心里高兴。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p>
“哪晓得你明一套，暗一套。嘴上说的好，手在摸刺刀。就这一点，还不如褚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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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满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打下他的胳膊。喝道：</p>
“肖秉义，你发什么疯？朱主任是啥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还想不想干了？”</p>
肖秉义心里愤懑，逮谁咬谁，将火气泼向愣头青。</p>
“还有你，一个小排……副连长，多大的官呀？才二十二三岁，头老的掐不动。”</p>
“整天人五人六的，这个看不惯，那个不顺眼，老子受了你多少冤枉气？”</p>
他瞪大灯笼眼：“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褚鹰？哪个要你证明？”</p>
柳蕙有些歉意的劝道：“肖秉义同志，请听我解释。”</p>
“你不知道，我们每个同志，随时随地都应该接受组织的考验。你……。”</p>
肖秉义瞟她一眼，依然光彩照人，心里的怒气立刻缩了回去。</p>
终究不忍得罪她，可昨晚的遭遇，让他怒不可遏，什么都不顾了：</p>
“滚一边去，老子不跟女人啰嗦。你咋这么狠呢？”</p>
“老子要死在你手里，是我肖家的耻辱。你外表长的甜美、漂亮，内心却阴暗、龌龊。”</p>
呆一边的耿毕崇胆颤心惊，不能得罪的，他都得罪了。</p>
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得卷铺盖回家。本以为跟肖哥奔个好前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p>
想自个儿跟肖哥关系最好，这种场面只有自己出面，才能有效控制。毅然挺身而出。</p>
“肖哥，人被你骂遍了。你这是咋地啦？你不是跟我讲，对长官要尊重么？”</p>
肖秉义心火又蹿，那神态恨不能掐死他。</p>
“你狗日的也想掺和？老子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你再啰嗦，老子扁死你。”</p>
一滴泪水涌出眼眶：“自从你跟了我，老子就没有安稳过。”</p>
”你要立功，你去立好了。为何拽上老子？差点被你狗日的害得家破人亡。”</p>
“老子跟你讲，人要脸，树要皮。没皮没血跟老子后头，不嫌丑得慌吗？”</p>
他喘着粗气，擦一下眼睛，胸脯剧烈起伏。</p>
环顾一下几人，该骂的都骂了。摇摇晃晃、木讷的出门。</p>
心里嘀咕：老子不跟你们玩了。门槛一绊，重重地扑倒。</p>
昏昏沉沉躺床上，却听到门外几人谈话声，悄悄靠门边偷听。</p>
“我不知肖哥经历了什么，跟他近一年，从未看他发那么大脾气。”</p>
“他一直很低调，人家喊他‘小便宜’，他还高兴。”</p>
“我想不通，旧社会对他如此不公，他没有怨言。解放军对他这么好，他却怪话牢骚。”</p>
肖秉义听出是“跟屁虫”的声音。心里恨得直咬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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