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有财听出声音来自杨玲，反应也快，对门外吹胡子瞪眼。</p>
“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人家走了，你来马后炮？”</p>
他没料到，刚才变脸快了一点，吓坏了周家一对宝贝。</p>
这场景一直留在周小雨记忆中，从此对肖家“黑头鬼子”印象不太好。</p>
肖秉义考取南京高中，她有心去送一下。看“黑头鬼子”在，扭头就走。</p>
肖秉义考取警校，她想对肖秉义表达爱意的冲动，也被这一印象扼杀在摇篮里。</p>
杨玲看周小雨姐弟落荒而逃，又褒贬丈夫。</p>
“人家还是小家伙，发那么大火干什么？一点做长辈的风度都没有。”</p>
肖有财听罢直摇头，这娘们横竖都对，太不好对付了。</p>
躲到儿子房间，看儿子毛笔写下工工整整八个楷体字，微微点头。</p>
肖秉义思来想去，动了一番脑筋，终将斯人正名：</p>
姓肖，名秉义。字，斯人。</p>
这下好了，一本正经，名正言顺。父亲同意，母亲想一会点了头。</p>
肖秉义觉得再去学校这样混下去没意思，说了一句让父母惊讶的话。</p>
他一脸严肃的说：“爸，妈，上学没劲，我下学期不上了。”</p>
杨玲知道儿子水平，动了让儿子直接上初中的念头。</p>
肖有财不同意，上什么初中？不要误了儿子干大事。”</p>
“有那工夫，还不如让我家秉义直接上警察学堂。”</p>
杨玲噗嗤一笑，嘲道：“你肖家出人了。也不打听打听，有十岁上警察学堂的吗？”</p>
肖有财怼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信，你让我试试？”</p>
夫妻俩争执不下，犹如拔河比赛。你拉我拽，儿子自然成了裁判。</p>
小灯笼眼看看母亲大门牙，骨碌一眼大灯笼眼，凄然一笑。</p>
“爸，妈，我听说张校长学堂缺老师。我想去当老师挣钱，不行当门卫。”</p>
杨玲瞅瞅儿子，惊喜道：“儿子，这倒提醒了你妈。学堂的钱，你妈去挣。”</p>
肖有财听儿子要当先生，火冒三丈。</p>
他知道儿子当门卫，是照顾他情绪，想两不得罪。骂道：</p>
“老子白养你了，先生让你妈去当。即使当门卫，也要先跟你老子学本事。”</p>
见儿子有些委屈，缓了些口气：</p>
“秉义，你不是没劲吗？我这儿有套《旧唐书》送你。”</p>
见杨玲狐疑，谄笑着解释：</p>
“小说，文学作品，当先生也要懂古代文学，对吧？”</p>
杨玲不想放弃阵地，她深谙儿子的自学能力。拿出师范课本，给儿子订计划，下任务。</p>
肖有财深怕儿子被她牵着走，他要巩固阵地。建议儿子学累了，可以去警所散散心。</p>
肖秉义没有同龄伙伴跟他玩，也只好去父亲单位散心。</p>
警所几位，有事不好好干，没事却干的一头的劲。</p>
上午偷偷结伴钓鱼，下午去田埂钓黄鳝，晚上放鱼钩，次日凌晨去收鱼。</p>
肖秉义觉得很新鲜，从此迷上钓鱼。</p>
水上飘着的渔符异动，家里着火，他都不会管。</p>
尤其是抬竿鱼上钩，拎出水面的感觉，他无法用词汇形容。</p>
啊哟，太奇妙了。</p>
父母看他拎着鱼进门，自然高兴。夫妻俩感觉，对儿子管教，应与时俱进。</p>
父亲改了政策，在不影响既定训练的前提下，可以钓鱼，修身养性。</p>
母亲规定，初师教材必须十拿九稳，课余时间可以自由一点。</p>
肖秉义领到政策，合理安排，一样都不落下。</p>
就这样混了两年。</p>
警所警察开始只是因他是所长公子，假客气。</p>
通过两年的接触，感觉这小子除了会拉二胡，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惯宝宝。</p>
直到警所发生一件尴尬事，大家才知道这小子不是凡人。</p>
这一年8月下旬的一天，肖有财老同学耿敬祖，为儿子就业问题，来警所任副所长。</p>
肖有财没有怨恨他之前打小报告之事，集合四个警察开欢迎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