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驾车的是鬼蜮。</p>
他的技术比旱魃平稳了不少。</p>
车上在没出现把人甩出去的情况。</p>
众人皆沉默着坐在车厢里。</p>
那染血的布包还抱在蒋老怀里。</p>
他用衣袖一点点擦干上面的血渍。</p>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血迹依然在。</p>
“别擦了。”钟老看不下去终于出声道。</p>
蒋老满是眼泪的脸此时抬起来看向钟老。</p>
“可是不擦我又能做什么呢？”他问道。</p>
学了半辈子的医学，临到头却只能眼看着穆老死在自己眼前。</p>
众人继续沉默着。</p>
寂静的夜晚令人有些烦躁。</p>
余知命被平躺在座椅上。</p>
判官缓缓将余知命的裙子脱下。</p>
“卧槽！非礼勿视，判官你脱人家女孩的衣服干嘛？”旱魃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p>
他连忙伸手去拉山魈“老三你还看，转过头来。”</p>
“……。”</p>
“仙童子是男的。”判官无奈的解释。</p>
他差点就背上流氓的称号了。</p>
“是老四对吗？”霍同归闻言一把推开面前挡着的李谈笑。</p>
他连忙来到余知命面前。</p>
擦了擦余知命脸上的血迹，那层妆被擦了下来。</p>
“你们认识？”判官为余知命处理他身上刀伤。</p>
余知命原本的脸逐渐显露在霍同归眼前。</p>
那是与九岁余知命逐渐重合的脸。</p>
即使他长开了，仍然还留有年少时的影子。</p>
“认识！”</p>
他霍同归找到了余知命，当年的承诺他做到了。</p>
一大块疤被霍同归擦了出来，那原本好看的脸却因为这块疤，让余知命看起来有些恐怖。</p>
霍同归看向判官问道“老四的脸是怎么弄的？”</p>
“一次任务中，被对方狙击手打下了一大块血肉。”判官仍然记得那场战斗。</p>
在那里失去了整个恶魔小队，失去了马面。</p>
太过惨烈的牺牲，让他总在午夜时回到那片战场。</p>
霍同归都能想象到，当时余知命一定是与死神擦肩而过。</p>
五年了，整整五年，他们四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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