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许漠安看出她心思，“除了安南的案子，以后我们肯定还要合作。我觉得你可以培养，辅导一下你的业务能力，让你以后更好地为律所创造价值，怎么？你不愿意？”</p>
苏苒懵了。看许漠安坦荡的眼神，竟失去了判断力，是她心里有鬼吗？</p>
许漠安很直接：“机会摆在眼前，看你自己抓不抓住了。”</p>
心里来回琢磨，苏苒小心说：“许律师，那……那我们去会议室吧。”</p>
会议室空气透明，即使被人看见也不会想太多。</p>
“行。”许漠安起身，看她不动又催，“我只有半个小时。”</p>
进了会议室，苏苒把门大敞着。越过许漠安，她拉开椅子，特意隔了个位置。</p>
许漠安双臂环胸：“坐这么远，我怎么讲题？”</p>
苏苒时刻保持警惕：“老师讲课，还站在讲台上呢，不是更远？”</p>
这话很不礼貌。说完，她有些不安，偷瞄眼许漠安。和他接触多了，有时话直接就蹦出来了。</p>
“行。”许漠安好脾气认命。</p>
僵持的气氛略缓和。苏苒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瞟门口。</p>
许漠安敲桌子：“专心点。”</p>
苏苒一惊，青筋跳了跳：“许律师，您不会过几天开一张账单给我，问我要高额的辅导费吧？”</p>
许漠安不理会，摘下腕表搁在一旁：“我开始计时了。”</p>
苏苒想起陶嘉月曾说自己死脑筋，说什么射击时，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更能击中目标。没错，她现在的目标就是甩开膀子搞事业。</p>
既然许漠安说有喜欢的人，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p>
一切顺利。门口有同事三三两两路过，瞥一眼，看俩人像在工作，也无人在意。</p>
但这个人，不包括高舒秋。</p>
“忙什么呢？”她是扔下筷子赶过来的，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又有什么大案子要重用苏大翻译了？”</p>
许漠安指指门口：“高律师，我们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你要找我，麻烦去办公室等。”</p>
“我在这里等也一样，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高舒秋一屁股坐下。太过用力，椅子划过地面滋啦的声响，尖锐得像要在人心里划开道口子。</p>
许漠安不吭声，手指着书本对苏苒说：“这里有点出入，教材没改过来，新的法条改动了，你们老师没提？”</p>
“应该是提了，我可能来不及记下来。”苏苒当没看到高舒秋，挠挠头，老实回复。</p>
“哟，这是开小灶呢？许律师，你现在还搞起副业了？”高舒秋又插嘴，不把自己当外人。</p>
苏苒手上唰唰唰写字，许漠安看着她一笔一划。没人搭腔。</p>
高舒秋又冷哼：“还是最近案子少，要靠当家教来贴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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